正觉得有些不对劲时,她忽然听到许凡心微弱,却清晰地咳嗽声。
“许凡心?”
接连路过两个房间的门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她声音听起来明显着急了许多,“你是在洗澡吗?”
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他微弱的回应。“在卧室,客厅右手”
迟悦停住,左右看了一眼。
“你行不行啊。要不送你去医院。”
在一扇开着的门里,她终于是见到了许凡心。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他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连被子都被他压在身下,没来得及盖上。
干净的房间里,有股温暖的奶香味,混杂着一点青草的清新。
鬼使神差地,迟悦放下戒备,进了卧室。
迷迷糊糊间,额头覆上一片温热,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迟悦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身上很烫,家里有药吗。”
“没有。”
他一把抓住那只退缩的手,把头侧向一边,带着她冰凉的指尖在自己涨红的脸侧游走,“刚刚下去想买药,忘了”
滚烫又柔软感觉,每多移动一寸,她都感觉自己的嘴角弯了一分。不得不承认,他示弱撒娇时的模样,真的跟他头像上的兔子很像,软软的,看上去很无辜,很惹人怜爱。
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耳朵,她听见他的呼吸一窒,气息微微颤抖。
“弟弟。”
瞥到他微红的耳尖,她反抓住他的手掌,“你别拿我的手当冰块行吗,你这样。”
见许凡心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用更轻的声音,像哄小孩的声音一样。“我去拿冰块帮你降温,你家因该有吧?”
“没有”
说完,他又继续牵起迟悦的手放到头上蹭着。“手就可以,我不挑,凑合能用”
被很自然分成了八字刘海的蓬松头发,虚虚地遮盖住他的眉眼,她手被控制着,目光就总会有意无意地在他鼻尖与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之间徘徊。
望着许凡心无精打采却委屈懊恼的精致脸庞,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
“你不吃药,就是把我手捂烫也好不了啊。别闹了,我去买药。”
说完,她安抚般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次,许凡心很配合,没再抓着她。
迟悦重新站起身,审视了一眼他的身体,“需要我帮你把被子给盖上吗?”
“不用”
他嘟囔着,侧首翻向床边仅剩一丝的空间。
“哎!”
没来得及多想,迟悦立刻站在床前,用双腿抵住即将摔下来的身体。
肌肤相贴的触感很清晰。她本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他含糊地哼唧了两声,呼吸变得平缓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