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厚照也感觉到了一丝热血,这才叫豪杰丈夫的壮怀激烈!
此刻再回想前世那样为了几千块的工资在城市里疯狂的奔波劳碌真的是既无聊又可悲,哪里还有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情!
“刘瑾,给王先生看座!”
王鏊也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整理,然后开始说:“殿下,上谕臣已经看了。殿下于君前的奏对,很是得体。尤其朝廷用人不可囿于派系之别更添强者豪情。不过这推举王越的干系,就要落在殿下的肩头了。”
因为皇太子最后是把这件事引导成了臣子君前论理。
皇帝既然采纳了你的。那你最好祈祷成功,否则这事儿可就不好玩了。
朱厚照则并不在意,他也算遇到了和自己有一同志向的人,往后大道不孤了,“还有你大胆的王鏊嘛。真到那个时候咱们有难同当!”
这话说的,是认可他王鏊是个君子。
“殿下所言也是,若能与殿下一道,也算人生畅快事!”
“不过,得体归得体,是不是真的管用,还要看结果。”
太子是有些怀疑的,否则也不会留一手。
但王鏊似乎不这么看,他分析说:“臣觉得,有殿下那番话和这样一道上谕,此事应该能成。”
“喔?为什么?”
“人心有的时候被名诱,有的时候被利诱,还有的时候是为情所诱。殿下那一番话语让臣子们看到了东宫的豪情,这豪情是能够震动人心的!”
“王先生这是怎么了?”
刘瑾在一旁替太子解释,“宫外的事,殿下可能还未得知。王大人,因为那一本为国举将疏,遭了很多清流之士的鞭挞和批评。据说连家里的老父亲也……”
朱厚照这时才反应过来,
喔,是了。他这个后世之人,脸皮厚得跟万里长城一样,从这头看不到那头的。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是的,
尤其像王鏊这样的读书人,
想来那封奏疏,让他面对着很多批评攻讦之语,而这些应是他从出生以来就没有遇到过的。
“为殿下效命,臣心甘情愿,亦死生无悔。只不过臣想请殿下答应臣一件事!”
刘瑾脸色一变,情绪再激动也不能这么和太子说话啊,“王大人……”
“无妨,你让他说下去。”
朱厚照抬手阻止了想要多嘴的刘瑾。
“臣请殿下答应,将来一定要成为像我大明太祖、太宗皇帝那样的一代圣君!”
王鏊一直扣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从这句话的声音之中听,似乎是有些流泪的。
一个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忽然以这样的情绪说这种话,朱厚照也很难不受感染。
“殿下,自古盛世出自圣君,盛世之时,诗人之诗情豪迈如巍峨山峰,危世之时,诗人之诗情凄苦如冷宫之妾。且,历朝历代自开国后百年尽数衰败。我大明今日之国力亦远不如太祖、太宗之时。土木堡一战后朝廷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眼下不要提太宗时五征漠北、三犁掳庭了,就是防备也是漏洞百出!致使北方鞑靼纵军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欺我皇明如此,简直奇耻大辱!”
“王鏊!”
刘瑾听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