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公主没有寄出去的最后一封信上满是泪痕。
『勇敢的骑士:
对不起,我想我等不到你了。
我曾经以为他是你,原来你真的只是你。是呀,那样耀眼的他又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只是一个……』
信没有写完,安娜公主只是个什么呢?那场宴会上公爵推倒了安娜公主,所以宴会上的是公爵?那么最后一天的那一场宴会,又到底是为了谁而设计的呢。
何无正思考着,有人进入了房间。
“六号,整个城堡都找不到费利克斯和安娜公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是卫衣少年。
何无还没说话,萌少女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了:“门门门……门口有一辆马车!”
所有人都跑到了门口,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了门口,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老婆婆出现在马车门口,她伸出手,马车里伸出另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衣着华丽的安娜公主从车里走了出来。
当她的高跟鞋踩踏进院子,整个世界突然都便了样:院落里落败的模样都没了,那些枯萎的玫瑰花支变得饱满,墙壁的爬山虎也不见了踪迹,那些开裂的墙缝细纹不知道被什么弥补,城堡看上去焕然一。
老婆婆站在门口皱眉:“安娜公主回家,怎么都没有人来帮忙,快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何无带头上去帮忙装卸货物,她和老婆婆打了个照面,顿时愣在了原地,这……不是那个塔里的老婆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老婆婆原来也是安娜公主的仆人么。
安娜公主一脸冷漠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笑容,虽然是这样,可何无却觉得她比之前的样子鲜活了许多。之前的安娜公主虽然非常美,但是并没有灵魂,就像是一具被操纵的行尸走肉,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执念,才一直在城堡里游荡。
而现在的安娜公主,眼神里有了神采,虽然常常变现得落寞,却似乎才是真正有了自己的思想。
众人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也没见到费利克斯,而安娜公主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只有那个老婆婆一直指使着他们干活。
很快,老婆婆又走了出来:“安娜公主的饰盒不见了。但是安娜公主两天后就要举办一场非常隆重的晚宴。你们今天必须找到安娜公主的项链,否则安娜公主会把你们逐出城堡!”
卫衣少年偷偷道:“来了来了,布任务了。费利克斯不在,这个老太婆就开始折腾我们了。”
萌少女也苦着脸:“命途多舛啊,还以为今天能平安度过。”
老婆婆布任务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天色都黑了下来,焕然一的城堡不再通电,不过本来这里晚上也没有灯。何无沉思,就像这个世界突然倒退了几百年一样,连古朴的城堡都看起来刚建立不久,那些皮质座椅甚至连褶皱都不多,像全的一样。
何无和众人拿着煤油灯,各自散开去找东西了。谁也不知道城堡有多少项链,万一大家同时现了一条,岂不是还要争抢,那不如从一开始就各凭本事和……运气了。
何无选择的是储藏屋,这里是绅士男打扫的地方。公主丢失的东西,如果以正常的思维去推测,不是被别人拿走了,那就是丢在了平常放置东西的地方,储藏室当然是一个搜索宝藏的好地方。
城堡的储藏室不止是一个房间,而是好几个房间连在了一起。似乎是因为城堡被重置了时间,储藏室里不仅有各种名贵的酒,各色华贵的晚礼服还有安娜公主尺码的各种高跟鞋,看得出来安娜公主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女性。
再往里走,里面就是各种杂物了,但是储藏室并不脏乱,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扫。
何无踏进第四个屋子里的时候,储藏的东西有些让她毛骨悚然。
第四间屋子里放置着数不清的雕像,密密麻麻,或飞翔或静坐或躺卧,无论站在哪个角度观察,似乎他们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何无。最大最高的一副雕像是月桂树下的少女,少女的下半身即将变成月桂树,她的表情惊恐无助,她的右手被身后的高壮男人拉住,男人的表情阴邪仿佛坏事即将得逞的模样。
何无有些记不起来了,她似乎在现实生活中看过类似的雕像,却又觉得这幅雕像有哪里不一样。
这里的雕像都雕刻的太过真实了,男人拽住少女的手腕,那手腕上皮肤被手指按压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她转身,不再看那副月桂树下的少女,想要去别的房间里看一看。可当她一回头,却现房间门被雕像挡得严严实实,头皮上的毛孔瞬间炸裂开,一股凉意从头顶灌入。
这些雕像……会动?
她又回过头看那副《月桂树下的少女》,是错觉吗,男人的嘴角弧度似乎变大了,眼角的鱼尾纹似乎也变得更深了。少女的惊恐要溢出来,那脚下的月桂树已经变到了小腿,咦,刚才是在在脚踝处吧?
何无上手摸了摸少女被拉住的手臂,不是雕像冰冷的触感,她能够感受到雕像传过来皮肤的温度和肌肤自然回弹的触感。
「这里的雕像好像是活的啊。」
【旁白:啊?】
何无又道:“但是这个男人这样笑好丑啊,鱼尾纹都深了。天呐他都这么老了,怎么好意思还拉着人家少女啊?”
何无话音刚落,房间里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