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小声嘟囔:“分明是心疼了嘛。”
颜池的血液滴落在阴镜子上,光芒闪过,颜池向后瘫倒,何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黑河举着手中的阳镜:“诶,颜池入梦了!”
阳镜里显现出颜池的身影,他孤身穿梭在黑暗之中,周围响起鼓点,那些久违的骷髅人出现围绕着他跳起傩舞来。颜池四下躲避着他们的触碰,却有骷髅将身上的破布衣服丢到他身上,还有骷髅想把斗笠和面具戴到他身上……
颜池对着虚空乱喊:“快吹唢呐啊!”
黑河看着正高兴呢,就他笑得最开心,他偷偷想着,其实他还挺想看颜池跳舞的,猛汉跳舞,想想都刺激。
何无抱着颜池的身体又踹了黑河一脚,黑河惨叫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吹响唢呐。
颜池醒来就大口喘气,刚才那面具已经遮盖住他的脸了,再差一步恐怕他就会成为傩舞骷髅中的一员,他想起来有些后怕。再看看拿着唢呐,笑得最开心的黑河,他突然有些拳头硬。
何无又踹了黑河一脚:“让你瞎乐。”
黑河委屈:“组团欺负人啊,秦叔这你不管管?”
秦武柳笑着看他们,没有插手,倒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大的笑容来。
几人走出去,那大厅里的遗像依旧是那副笑得渗人的模样,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完全长好了,面部栩栩如生,如果不是躺在棺材里旁人看了定是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何无看了几眼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何无,走了。”
黑河站在门口回身叫着何无。
何无哼哼了几句表示知道了,转身离开了瓦房,没有看见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
几人熟门熟路地把舅舅拉入疯女人屋子,给疯女人上药,再给舅舅五花大绑一顿胖揍。
舅舅:“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疯子,啊,放开我。”
疯女人呆呆看着,露出痴傻的笑容:“杀了他,该死,他该死!”
秦武柳:“如果我们守在这里,估计凶手也不会来。我和黑河待在这里,你们去其它地方看看。”
何无点点头,她确实想去看看娘,循环这么多次,他们还没有去娘的房间里找过线索。
娘房间门口站着那个之前在婚礼上拉扯着她的老婆子,何无轻车熟路地将人绑了丢进屋子里,老婆子吓得不停哆嗦。
何无揭开盖头,娘的两行血泪已经成了血痕,留在她清秀的脸蛋上擦不掉。她的两腮因为被塞满了糠而高高鼓起,唇上是被针线缝过的痕迹。何无撸起她的衣袖,锁骨关节处都被敲断了,她身上的几个关节都被画上了鬼符。
老婆子念念有词,娘突然站了起来,像一个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僵硬地挥动四肢向何无动攻击。何无经受了连续今晚的梦境,早已疲惫不堪,一下子没有躲开娘的攻击,颜池连忙走上前阻挡,很快制服住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