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妈不早说?”
“谁知道你连自己卖的酒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
低咒一声,墨时谦挂断了电话。
…………
今晚月色正亮,没拉窗帘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大致轮廓。
池欢看着被关上的门,抿唇,心头突然很不是滋味,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的大脑更清醒了。
她坐在床沿上,脚还是踩在他的床褥上,很柔软。
他真的生病了吗?
就这么赶他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嗯,她才没有赶,他早跟她说他不舒服,她就不会说他了。
又坐了一会儿,池欢还是决定出去把他叫回来——
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公寓,她已经霸占了他的床,总不能再把人家赶出去。
池欢也没穿鞋子,光着脚就开门出去了。
客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很安静,没有人,然后她就去了书房。
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门只是顺手被带上了,她也就这么一推,“墨时谦,你要不要吃点药再……”
睡字还没吐出,就这么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呆滞着一张刹那间绯红的脸蛋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的男人。
他在……
他竟然在……
池欢觉得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也不应该大惊小怪,不就是不小心撞到男人从十几岁就会干的事情。
她本能的想往后退,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可无意中碰触到男人的眼眸。
漆黑的,深邃的,炙热,像是死死的按捺着什么。
水面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波涛汹涌。
池欢就宛如被钉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池欢往后退,但也只退了两步。
她脸颊烫,磕磕盼盼的道,“我……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睡……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扣着腰肢捞进怀里,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池欢一直都知道,很早就知道,墨时谦的吻,跟墨时谦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她在睡觉,他忍着不去打扰。
她把自己送到眼前——
墨时谦觉得,他没什么需要客气的。
池欢只来得及低叫一声,就被吻住了,腰被圈着往后,几秒后她人就被男人按在书房的墙壁上,没一会儿唇就被吮得麻。
他的呼吸比在卧室更重了,又粗又沉,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炙热的,清冽的,她的嗅觉跟味觉全都属于男人的气味所淹没。
她觉得自己似乎要软下去。
但脑海中清醒的几分理智让她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胸前的衣服,被迫接受他的吻,手不断的推搡着他的胸膛。
她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和预感。
她其实从来控制不住他,而他现在已经有些失控的趋势了。
“墨时谦,”
在她的呼吸被掠夺得快要窒息时,池欢重重的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