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静别开眼,神色慌张的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连我给你的最后一丝让你坦白的机会你都放弃?”
孙至诚心痛地望着女儿,眼里满是近乎绝望的失望。
“至诚,到底什么事惹你那么生气?小静都说了没做你怎么硬要她承认?”
陈秀玲虽然知道丈夫很生气,可也心疼女儿被这样疾言厉色的逼问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孙至诚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这时孙云峰走进来。
“爸,你的公文包。”
孙至诚铁青着脸接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已经拆封的大号信封狠狠掷向孙云静的脸,“不成器的东西!你撒谎成性,满口谎言,给你机会坦白你还狡辩,都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孙云静一只手不灵活,眼睁睁看着有物体朝脸上飞快飞来,却闪躲不及,被硬实的信封砸个正着,砸得脸面生疼。
“哎呀,你疯了!”
陈秀玲惊叫着去拉女儿,信封掉落在地上,里头的东西从拆开的信封口跌落出来,居然是一大叠照片。
“这是什么?”
她惊讶地把照片捡起来,见照片里的画面是两个女人在一家餐厅里聊天的情景,而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照片里的主角之一,另外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因为侧着脸,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却觉得分外眼熟。
而其他照片同样是女儿和那个眼熟的女人在一起的外面,不过是换了地点。
陈秀玲拿着照片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半点稀奇,不由蹙眉看向丈夫:“至诚,你不会是派人跟踪小静吧,她不过是跟朋友约会,这不也没什么吗,你是怎么搞的发那么大的火?”
“没什么?你给我问问她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什么了!”
陈秀玲困惑的看向女儿,却见她脸色惨白如纸,眼里满是恐惧。
她心里惊了下,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她抓住女儿的手,发觉她手心冰凉,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让她极度不安起来。
“小静,你告诉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云静咬着唇不吭声,眼眶里却是噙满了泪水,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小静,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爸这么生气?你说呀!”
陈秀玲见女儿不吭声,心急如焚。
“云峰,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妈。”
她转向沉默的儿子。
孙云峰看一眼额头青筋浮动的父亲,嘴唇动了动,语气沉重道:“市委下午收到一封匿名控告举报爸爸涉嫌违法违纪的信件,其中还指出爸爸在外包养情妇并育有私生女,控告爸爸生活作风有问题。”
“包养情妇?”
陈秀玲被这几个字眼震到了。
她惊怒地瞪向丈夫,“孙至诚,你在外面玩女人被人揭发居然还有脸回来教训女儿?你给我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贱人,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待孙至诚回答,孙云峰已经开口解释,“那个人指的是爸和小妹她妈妈的事情。举报信里说的私生女也是指小妹。”
陈秀玲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回事。
“这怎么可能,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爸还是个中学教师,就算是把那丫头第一次带回我们家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学校的副校长,他和那个丫头的关系连我们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些外人,是哪个该死的东西存心想拉你爸下马才这样挖空心思打听到的吧?”
陈秀玲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还需要有外人挖空心思吗,我们家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