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滚烫如火焚烧。
沈绵睁开眼,浑身上下香汗淋漓,胸膛上下起伏着急促喘息,只觉眼前灯火昏暗,重重叠叠的帷幔薄纱更是挡住了光线,让逼仄的床榻之间一片朦胧模糊。
……一杯毒酒下肚,她还能活?
不等沈绵想明白,却突然看见,她身上正压着个男子。
他正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嗓音不辨喜怒。
“爱妃似乎不愿意侍寝?”
他语气平静而淡漠,沈绵却身子陡然一僵,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种种记忆翻涌而来。
建平三年,当今圣上赵祯登基上位,为充盈后宫而选妃。
丞相府嫡女沈玥才名过人,温柔娴静,美名远播,特被太后召入宫中,位列婉嫔之位。
而她沈绵,则是丞相府的庶出二小姐。
嫡姐沈玥入宫时,以“将沈绵带入宫中为她筹谋一门好亲事”
为名,连同沈太后一起将她也带入了深宫。
前世,沈绵虽知沈玥向来不喜欢她,却从未怀疑过父亲和姑母,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乖乖跟着沈玥入了宫。
哪知,一入宫后沈玥便撕去在父亲面前装出来的温柔长姐模样,对她非打即骂。
沈绵受尽委屈,却又无法求助旁人,只能对沈玥言听计从,期盼着她能手下留情。
可她万万没想到,沈玥要她入宫,除了作践她之外,竟然还和沈太后勾结,想要让她与沈玥共侍一夫,为沈玥固宠。
虽历朝历代有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美谈,可沈绵早在宫外有了未婚夫,只等他来下聘说礼,因此如何肯答应?
沈玥闻言,冷哼一声并未语,沈绵只当她放过了她。
刚松了口气,便被沈玥一杯下了药的酒,送到了陛下龙榻上。
次日醒来,她已失了清白之身。
沈绵伤心欲绝,本欲投井自尽,沈太后却答应她,倘若她能生下皇嗣,便送她出宫,并且会对宫里的事只字不提。
沈绵虽知自己已经失去了嫁人的资格,却也渴望自由,只能忍辱答应下来。
不料,这一答应,便是五年。
就在她为沈玥生下第三个孩子的当晚,
她给了她一杯毒酒,浅笑盈盈的说:“好妹妹,感谢你这五年来对姐姐我的帮助。如今姐姐已坐上贵妃之位,妹妹的好儿子也已经成了太子。所以呀,姐姐打算这就送妹妹,与你姨娘他们一家团聚。”
沈绵不敢置信,然而她终究抵抗不过沈玥身边的嬷嬷,一杯毒酒下肚,她很快在不甘中毒发身亡。
却没想到,竟然回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伺候赵祯之时!
哪怕年岁久远,沈绵都清楚的记得这一夜。
虽然沈玥给她下了药,可女子破处时的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她在痛意中清醒过来,对赵祯动了手。
可她终究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抵的过常年习武的男子,被赵祯轻易制止。
他以为她是在欲拒还迎,生了几分兴致,还欲继续,可看她无声痛哭,终究没了兴致,
还让人连夜将沈绵用被子一裹送了回去,这事传到后宫,让沈玥丢了好大的人,她狠狠地抽了沈绵十个鞭子,又罚她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一天,也不顾她初受恩泽。
沈绵思索着这些,一时没有出声。
身上陡然一凉,是赵祯翻身而下,嗓音淡漠:“既然爱妃不愿,朕自然不会勉强。”
他扬声对外道:“来——”
声音却突然顿住。
沈绵翻身而上,坐在了他的腰腹间。
灯火摇曳,纱幔又遮住了床榻间的光线,她的面容格外模糊,唯有那双眼,似是含着粼粼的波光,如同一剪秋水,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既纯,且媚。
赵祯未动,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他居高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这般大胆。
他轻斥:“放肆。”
然而嗓音里却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了几分新奇。
放在身侧的手微抬,掌心顺着少女分开在两边的小腿滑了上去。
掌下肌肤滑嫩温凉,皮肉骨相无处不匀称,手感极好。
沈绵俯下身,一头青丝尽数落下,冰凉凉的垂落在赵祯***的胸前。
他有几分微痒,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仍然是那句话:“当真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