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门合上后。
她往前走了没几步,冰凉的地面,脚底的触感却变得柔软。
脚步滞住。
她俯身,低眸看。
脚踩着的地方,掉落了一件衣服。视线随之延展开,沿着主卧门口,一路往前,直到玄关处,沿途都是衣裤。凌乱,又无声地宣告了昨夜的荒唐绮糜。
怀念神色平静,双眸近乎玻璃般透明。
思绪还处于放空阶段,睡眠不足,致使她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手里的手机再次嗡嗡震动,她慢半拍地举起手机,放在面前。
是室友朱雨彤打来的电话。
怀念慢吞吞地按下接听。
不待她出声,朱雨彤喋喋不休的话语通过电流传来:“怀念,你醒了没?你别忘了今天早上八点还有选修课。这门选修课的老师查得贼严,每次都要点名,要是被抓到一次不在,这门课就挂科。”
怀念温吞地嗯了声。
声线倦懒,鼻音很重。
“……”
朱雨彤愣了愣,“你平时不是七点就自然醒吗,怎么现在七点半了还这么困?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偷男人去了吗?”
说话的是另一位室友。
“拉倒吧,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偷男人,唯独咱家的怀念不会。”
朱雨彤当即反驳,“商学院院草都追了她两年了,到现在连微信都没加上。”
“这只能说明商学院的院草长得还不够帅。”
“都院草了,还不够帅吗?”
“你忘了,咱们学校还有个更帅的——绝杀。”
绝杀一词,常用于球赛。
指将对手赶尽杀绝,而对方也没有任何反扑机会。
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而这位“绝杀”
破天荒地统一了南大女生的审美。
原因无他,他帅的太客观了。
听筒那端的二人,借此谈论起那位“绝杀”
来,措辞激昂火热。
怀念没有参与进话题,转身进了洗手间,随口撂下一句“我先洗漱,彤彤,你记得帮我占个座”
便挂断电话。
洗漱完,怀念来到衣帽间。
昨晚的衣服,浸泡着酒精,充斥着汗液,已经不能再穿了。
她没时间洗衣服、等待衣服晾干。好在昨晚她穿的是牛仔裤,仍干净。
只是衣帽间柜子里挂着的衣服,清一色男款。
他家保姆时常过来打扫房间,所以衣帽间里,不能也不会有女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