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聊,温窈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她瞥见角落里有架钢琴,但盖着块白布,看上去好久没人动过了。
温窈跟着父亲学过一点钢琴,突然起了弹奏的心思,于是走到琴凳前坐下,纤长的指尖打开琴盖。
靳母出来时,眼前是女孩优雅的弹奏画面,她逆着光,天鹅颈纤长,温柔又美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悦耳的琴声止住,温窈余光瞥见一截裙摆,往上看,对上那张和靳邵礼眉眼有几分相像的脸。
她指尖蜷缩,下意识地站起来,“阿姨……”
“没打扰你吧。”
靳母笑得开心,越看她越喜欢,“这琴好久没有人弹过了,你要是喜欢弹随时可以弹。”
她眼神里似乎似乎带着几分回忆,“以前都是你阿礼哥哥才会弹这架钢琴,他啊,什么都会一点儿……”
温窈转而看向那架钢琴,指尖着烫。
他弹过的琴……
脑海里似乎浮现出男人抚摸琴键的模样,她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想着,他什么都会,好厉害。
温窈想趁机打听些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她没问,倒是靳母主动提了些靳邵礼从前的事。他一直是父母眼中的好儿子,做什么都很出色,“哪儿像阿野啊,任性惯了,平日里从来不听我们的话,他爷爷都说他不像靳家人。”
可她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是含着笑意的,对靳野的爱并不比大儿子少。
温窈想了想,“可是这样也会累的吧。”
“嗯?”
“阿礼哥哥,他事事都独挡一面,不能让别人失望,可是这样应该也很累吧。”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她偶尔听爸爸说,正因为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有成器的哥哥撑着,才能过那么自在的日子。
要是继承家业那就惨咯。
当时妈妈开着玩笑,你真是不思进取,别人巴不得继承家业呢。
所以温窈想,靳邵礼会不会有时候也很羡慕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呢,靳野自在洒脱,过着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靳母笑了,“他都三十了……”
她是想说,他那么一大把年纪哪里还需要人心疼,就该是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可话说出口后,她又在想,这真的跟年龄有关吗?
他从小就不叫人担心,可活成别人期望的模样,是不是真的很累……
门口传来响动,温窈一仰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男人穿着件禁欲的黑色衬衫,他一边解下腕表一边走进来,长腿瞩目。
他身上还带着点儿在检察院的气势,进来后脸上的情绪才微微散开点儿。
“怎么忙到现在?”
靳母问。
靳邵礼淡淡解释,“最近有个棘手的案子。”
他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喉结上下滚动。温窈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眸光从他手背上的青筋再到他的喉结。
看着看着,猝不及防地被当事人现。她立即收回眼神,小姑娘心虚的模样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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