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西:“……”
下班后靳邵礼回去换了身衣服去接温窈,温窈出来时,看见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靠在车前,手臂上袖箍的装饰勾勒出结实的线条,让人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力量感。
温窈远远地没看清,凑近了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原本男人本身就带着禁欲感,再加上这样的穿搭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好想……
温窈垂眼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牛仔裤加露肩的衬衫,看起来很普通的穿搭,似乎和靳邵礼有些不搭,她顿时有些后悔。
温窈跟他进去听音乐会,氛围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包括结束后温窈要跟他散会儿步。靳邵礼看见路边有拉小提琴卖艺的,他弯腰给了点儿钱,跟对方沟通了几句,接着接过小提琴在她面前表演了会儿。
他就像是优雅的贵族一般令人着迷,回去的路上她站在她身边稍微往后一点的位置,她的余光悄悄看他的手,假装不经意地去碰他的手背。
肢体接触间身体的温度仿佛都在升高,温窈犹豫着要不要牵他的手,快牵到的时候面前有个老人摔倒了,靳邵礼上前扶了一下。
温窈的小算盘就这么落空了。
之后上了车,温窈也没什么机会再去牵他的手,虽然说没有牵到。但温窈还是觉得,自己离靳邵礼的距离,就像是在摇骰子下棋一样,虽然每步可能都走得很少,但是一直在靠近他。
一步一步。
温窈想找话题,于是就问他学过什么乐器,靳邵礼说钢琴和小提琴,其他的不太会。
“当初学小提琴是因为妈小时候没学成,所以希望我学。”
他很少跟她聊这些,温窈认真地听着:“小时候我爸也想让我学,后来因为我拉得太难听了,他们终于放弃了对我的培养。”
她回忆了一下:“他们说我拉小提琴的声音像锯桌腿。”
“他们也是这么说我的。”
靳邵礼说。
温窈忍不住笑了,很想说,他们这样也算是般配。
她坐在副驾驶上眼底晕着笑意,抬眼刚好看见男人单手打方向盘,衬衫被扯出褶皱,隐隐能看出肌肉的痕迹。
那天晚上靳邵礼照样看着她入睡,她的瞳孔里映着的人是如何绅士善良,可靳邵礼通过她眼睛看自己的倒影——
他只看见了一个几乎病态的人。
这些天温窈陷在美梦里,靳邵礼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半夜他仍旧失眠,第一次不讲绅士礼仪地进了她的房间,站在床头看了她许久。她似乎是在他走后又醒了一次,床侧放着一个画册。
靳邵礼拿起来,看到画了一半的画,赫然是他的侧脸。
他失神许久。
年上者又怎么会看不出年下者的喜欢,他只不过纵容她的那些隐秘的心思。因为他知道,那份炽热和迷恋并不是真正的爱,早晚有一天会随着鲜感一起消散。
可那天她越了界,他作为年长者原本该将一切拉回正轨,维系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仍旧纵容火车朝向不可预知的方向驶去。
那时连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向来理智冷清的靳邵礼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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