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安茹儿立马跪下,连忙啜泣了起来,似受了多大得委屈一般。
林绣走上前扶她起了身子,“怎么了这是?”
过了好半天,安茹儿才道:“是茹儿不孝,德行有亏,治理不了郢王府的后院,才会出了这档子事。”
本来安茹儿想说的是丑事,但由于与程煜有关,就生生地把这个字咽了回去。
林芙眨了眨眼,倒是从她这只言片语之中猜到了一些,于是便道:“可是有姨母能帮的上你的?”
安茹儿双手掩目,紧着嗓子道:“姨母快叫煜哥儿收手吧,再这么下去,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保不住他了。”
提及程煜,林芙和林绣两个人的眼神就都变了。
是了,这后宅里能让女人委屈,让女人哭诉之事大抵不过是那几件。林芙甚至想到了有可能是郢王的妾室先有了身孕……可没想到,安茹儿要讲的事,居然会和煜哥有关!
“茹儿,你说清楚,煜儿怎么了?”
林芙道
安茹儿咬了咬唇,“姨母,茹儿今日这话……事断不可叫旁人听见的。”
林芙点头,立马挥退了屋内的下人,“如此,你便说吧。”
安茹儿起身上前,逐字逐句地将那日她的所见所闻全部道了出来。
她话音一落,林绣的表情就变了,她还为等林芙开口,就厉声道:“茹儿,此事你还与谁说了!”
安茹儿摇了摇头道:“自然事任何人都没敢讲,茹儿刚得到消息,就急忙来找了姨母,这才没能提前知会一声……”
林绣侧过头,低声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且不说煜哥儿昨夜与那姨娘究竟生了些甚,但就夜闯一事来说,就已是失了规矩了,煜哥儿,怎么如此糊涂呢?”
提起程煜,林绣到底是慌了神。
林芙放下了手中的果子,若有所思。
她生的儿子,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煜哥虽然近日里时常问些奇怪的话,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定然是做不出来的。
“姨母?”
安茹儿又唤了一声。
林芙脸色未变,轻声道:“茹儿,这消息,你可愿意给姨母守着?”
安茹儿点头,“这是自然,我既拿煜哥儿当亲弟弟看,又怎会将此事告之旁人,姨母,此事就是殿下问起,我也是不会说的!”
其实林芙这话问的,已经算是摆明了态度。这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儿子怎么说都成,那若是换了旁人讲,就怎么听怎么刺耳朵。
想到这,林绣立马换了话锋,“说来,煜哥儿这是去哪了?”
林芙拿过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道:“煜哥前两日与我说,要去苏州查些陈年旧事,我问他,他又不肯提。不过茹儿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会立马把此事问清楚!若是他有错,我不会包庇他,定会提着他去王府请罪。”
当苏州二字,一旦和陈年旧事这四字连上的那一刻,林绣手上的杯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