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乾道:“不知贵主人如何会遇到我们的三位弟子,出手解救。”
白中洛道:“我家主人知道苍魅逃了出来,前往井渊中查探,不料在那遇到贵派弟子,将他们带了回来。也幸好苍魅不在那井渊之中,这才能够轻易带得他们回来。”
谢像又再道谢,白、6二人谦辞,两人再留不久,便与众人作别,弥苍诸人挽留不下,只好任其离去。
白、6二人离了弥苍后,谢像等人仍留在药庐中论商。
谢像道:“你们看,岳桑觉和咱们在邙山遇到的那岳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钟离修早就在思索这事,施法助他恢复的那姑娘姓岳,这事郑茂极早已说与他听,白中洛又说自己家主人姓岳,这很难不将两者想到一块。
郑茂极道:“我们在邙山遇到的那对男女,说不定和岳桑觉有些关系。”
说完,郑茂极又问顾灵夫道:“顾掌门,你怎么知道白中洛的主人姓岳?”
顾灵夫道:“我门下小徒曾与一位姓风的姑娘相识,那姑娘又与姓岳的一个姑娘交好,我曾见过风姑娘所使的法术,和我岳丈过去所使似是一路,而风、岳二人又像是同门。方才白前辈提起我岳丈,我便猜想风、岳二人会不会是他老人家的传人,这才问白前辈。”
他为护颜妙生名誉,话中便掺了些假。不过他为人一向信义,这时他说什么,众人也都信了。
钟离修道:“顾掌门,我们所见那岳姑娘确真和你所说的岳姑娘是同一人么?”
众人齐望向顾灵夫,顾灵夫道:“我此前也没见过岳姑娘真面目,但我徒儿荆彦白曾与苏少侠一起会过岳姑娘,岳姑娘当日还借了苏少侠的鸿济剑观看。那日在邙山苏少侠又直认了岳姑娘,岳姑娘也提了借剑之事,而那姑娘两次现身都在邙山,想必当是同一人。”
荆彦白和苏玉同遇姓岳那女子一事众人不知,但姓岳那女子客客气气与苏玉见礼、相谈。这些事众人都是亲见,便不再多疑,推定了邙山所见那岳姑娘和顾灵夫所说与那风姑娘交好的岳姑娘是同一人。
钟离修虽没见这些情景,但听顾灵夫叙说来也有道理,便也同其他人一样断论。
云师乾道:“岳桑觉,听着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谢像道:“这可不好说,也有些女子取用男子名字的。”
钟离修道:“不知道你太师叔他们有没有见过岳桑觉,若是见过,那或能再得其他线索。”
云师乾道:“是啊,等太师叔和崇惠他们醒了,咱们问一问不就行了。”
谢像笑道:“方才白中洛和6千峰说他们主人过后会来弥苍,其实到时一切疑问尽皆可解。”
郑茂极道:“欸,可我们心急,想早日理清头绪,也等不得他们呀。”
众人听了,都是一笑。
韩清流道:“要是这么说,那适才该当多留他们片刻才是,这样便能再问问岳桑觉和岳姑娘是不是相识了。或者,她家主人是不是就是岳姑娘。”
众人又是一笑。
钟离修道:“我看他们二人言语之间有所保留,他家主人又神秘得很,我们若问了不该问的,他们也会搪塞过去,再问多少也是问不到的。”
众人知钟离修所说不错,都点头称是。
金汝元三人得释,众人又从齐勋、灵姬处探得一些消息,各人都是觉得松快许多,这时便在药庐中闲谈起来。
将近日暮时,一个药庐弟子走了进来,报道:“掌门师伯,二师兄醒了。”
谢像听说段崇惠醒了,心中大喜,忙去看段崇惠。众人也涌出门,跟在谢像身后。
这时段崇惠三人已被分房安置医救,带路的弟子引着众人来到一间静室。一进门,便见段崇惠坐靠在床头。他面色不见好转,仍是一片青黑,嘴唇白。
谢像进门便道:“崇惠,你可觉得好些了吗?”
段崇惠见师父来,又哭又笑,叫了声“师父”
,只是听来气息甚弱,脸上可见泪痕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