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的眼中,情绪复杂,有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喜欢女生的高兴,有遗憾,还有对于未来的承诺和深情。
两人在聚光灯下对视,这么多年的发生的事情,像是在两人面前流过。
静的,像是只剩下两人。
方庭眼眶先红了,“林妹喜。”
从小时候,梧其带她过来,方庭就从未喊过她的全名。
如今,在两人婚礼的现场,方庭喊了她的全名,妹喜心中莫名的一颤,隐约察觉到这名字背后的郑重和分量。
“高一某次的时候,我随意地教室的窗边一看,你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讲台上的老师,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听课。那天下午,阳光正好,落在你的身上。
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愣住了。那次之后,我总是不自觉地看你。当时我不知道这是喜欢,我就是喜欢看你。后来我知道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后的两年,我对你的喜欢,一直没有变过。”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知道为何,妹喜开始流泪,眼泪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我愿意。”
司仪说,到新娘说了。
妹喜没有准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一个“我”
字之后,停顿了10多秒,“方庭。”
妹喜看着他,“那次我去你公司找你,你还记得吗?你带着我去见了你的朋友。那天晚上,你大学室友给我发微信,告诉我,说你很喜欢我。”
“我那天。”
“我那天跟他说,我们会幸福的。”
两双红着的眼睛,在聚光下,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之下,互相凝视。
……
之后是敬酒,妹喜没有在她父母身旁看见梧其。
她没问原因,但庄母主动解释道,“你哥去上厕所了,应该等下就会回来了。”
妹喜轻轻嗯了一声,她说不出来自己的感觉,她好像希望梧其在场,又好像不希望梧其在场。
但她的想法,也比不过,梧其是她哥哥的事实。
妹妹出嫁,哥哥理应到场。
但她没有看见梧其。
敬完酒后,没有看见。
等到婚宴结束,宾客慢慢离去,她也没有看见。
但她那时候,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她看着载着她父母的那辆车,越开越远,心中有种强烈的不舍。
她终于有了种结婚的感觉,她得和方庭回家,而不是和她爸妈一起回家。
庄母也是舍不得,她待在房里,看着这么多年来,妹喜的相片,感慨万干。
“妹喜嫁人了,是好事。你要是想她,随时都能见到。”
庄父换下了西装,换好了家居服,坐在妻子身边,“要是真舍不得,明天啊,你就把她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