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远离一步,崔时哲心也跟着重一分,想勒住禇葳的腰把他困在怀里,让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安顺地被自己照顾。
最后照顾到禇葳被养废,没有一点儿独立生活的可能,只可以依赖他,到那时候,他将把自己的全部连同性命都交由禇葳掌控。
坏心思像女巫坩埚里绿色魔药冒出的黏稠泡泡,在热浪中出生,啪得破掉,又野蛮生长出一大片,勒住崔时哲整个人。
他在因为爱而不得受苦。
禇葳纤细劲瘦的剪影让崔时哲心脏快要爆炸,几乎要不可控。
如果禇葳能回头多看一眼,就能看见墙上崔时哲笼罩半个房间的影子怪诞、扭曲地颤动。
“所以,千万不要随意死掉。”
禇葳没回头,几乎不可闻地说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崔时哲抬头,眼里多了点希冀,看起来有点呆,像被欺负只会呲牙的流浪狗第一次有人摸他而不知所措。
“没听见算了。”
禇葳耸耸肩,坐在绿色天鹅绒沙发上,支起腿舒展地靠在靠背上。
绿色绒布中央,他像一个令人垂涎的白色珍珠。
包裹的衣服是装他的盒子,诱惑着无知者去一层层撕开禁锢。
“不行,多给点奖励好不好?我会更用心护着你。”
崔时哲语调缱绻。抬腿朝着禇葳在的地方走去,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他离禇葳越来越近。
“或者只享受我一个人给的保护,没必要搭理其他坏人。”
崔时哲的声音像恶魔在耳边低语、诱惑。
禇葳更加匪夷所思,“你在提对我要求?失败的保护者。”
“不可以吗?”
崔时哲已经走到禇葳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弯腰,白皙骨节分明的五指撑住沙发,青筋微微凸起,将禇葳困在他的沙发之间。
无法脱逃。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开始浮动,如崔时哲想的,禇葳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他还能怎么逃呢?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那张漂亮的脸一进游戏就夺走他的目光,让他像条狗一样傻兮兮追在他的身后。
性子又傲,只能顺毛撸,还要无时无刻向他展示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能被多分几个眼神。
冷傲、不屑,如果那双眼被欺负到眼尾通红该掉泪珠该多好,那时候就无法忽视他,他也不会被随意代替。
征服欲、掠夺欲是他们爱的主题曲,沾上一次,就忘不掉这种上瘾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又一个发葳疯的。】
【我宝一句话都不用说,连眼神都不用给一个,这些蠢男人一个个嗷嗷往上扑。】
【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哈哈爱上我宝的那天就是罪啊。】
【不懂规矩的臭狗,得让老婆好好教训一下,我老婆就该得到好多好多好多爱才行。】
【能陪在老婆身边就赶紧烧高香吧,居然还不知死活嫉妒心发作挑唆老婆只有他一只狗,这怎么可能,我才是老婆最爱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