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样?”
那些混混被赶走了,阮棠上前扶起来元广智。
头上倒是没什么伤,他抱着头护着前胸,但是那些人那么狠,就害怕有内伤。
“爹,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我没事,没事。”
元广智呻吟着道。
“怎么会没事?”
阮棠看向大龙:“大龙,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帮我把这些雪糕送到巷子外面那个毛巾厂的冰柜室,我要开着车送我爹去医院。”
大龙手一挥:“听见了吗?干活。”
他手下三四个小弟每人搬了一箱给送去了。
潘大龙跳上三轮车:“走,我送你们去医院。”
“你留下来把他们交给警察,我去医院。”
阮棠把他从车上扯下来,自己坐上去,油门一踩,三轮车就倒了出去。
潘大龙看着她熟练操作的样子,仿佛新认识了一个人。
元广智被送去拍片子了。
肋骨有点轻微骨折,需要住院。
阮棠办好手续,潘大龙也从警局里做完笔录过来了。
“那边会有人过来找你们做笔录。”
阮棠脸色很冷:“我知道。”
今天这事没完。
“谢谢你帮忙。”
潘大龙吊儿郎当的毫不在意:“嗨,没事,正好碰到了。要不是当初你和你老公手下留情,没有告我抢劫罪,只是判了半年,还表现好提前放了出来,我也不能正好碰见,救了你们呀。所以说一切有因皆有果,要感谢还是感谢你们自己吧。”
阮棠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坐了几个月的牢,戾气少了许多,比之前沉稳多了,虽然胡子拉碴的尽显沧桑感,但是居然能说出有因就有果这样深奥的话来,也算进步不小了。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虎哥的人,你还不知道得罪了谁呀?”
“我就抢了县城冰糕厂的利利益,应该是他们找的人吧,县里冰糕厂的老板是谁?和你说的这个虎哥有关系吗?”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乱,治安有点差,又没有监控,很多混混占地盘,很是猖獗。
她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光顾着做生意了,没考虑那么多,差点吃了大亏。
她以为国营厂子,没人在乎挣不挣钱呢。
大龙双手插兜:“冰糕厂刚被人承包了。”
“这么巧?所以说他们也要挣钱?我把他们的利益占了,他们就要毁我的生意。”
“你知道这承包冰糕厂的是谁吗?”
“谁啊?”
潘大龙嘴里叼了跟烟,眯着眼睛道:“说起来和你还有点关系呢,苏成的大哥苏业承包的。”
阮棠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个苏业是谁。
当初苏成和阮心订婚,苏家有钱在酒店包下了一层楼,有一个大的宴会厅,用来招待客人,左右各有两个房间,供客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