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五千块,赢了面子,可那又怎样,他在她面前赔掉真心,输得干净彻底。
她说错了,只值五千块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箫夭景头也不回地走人,让白笑叶唏嘘不已,转眸看向瞬间和自己一样变成失恋同胞的棉袄,却只是叹了口气,“你这算什么报复啊,根本是在赌气。”
报复哪有力度这么软绵绵的,还举个牌子宣告敌人小心谨慎。
“我哪有赌气,我只是在分手而已。”
收回死盯住箫夭景的视线,她倔强地转身准备走去教室,白笑叶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声。
“唉,下节是季讲师的课,你现在敢去跟他面对面哦?真有种。”
抬起的脚步“嘎”
得停住,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落下。
“反正,你都和箫少爷分手了,那就干脆试着季讲师交往下啊,女人嘛,有时候也是要负起责任的。”
“……你干吗帮男人讲话,不考虑一下女人的感受。”
“我倒觉得我一直在帮女人讲话,而你才是那个负心汉。”
“……”
“除非你心里还喜欢箫少爷。”
“我才没再喜欢耍女人打赌的混蛋!”
“那最好,我劝你也别抱指望了,没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样劈腿的,何况那家伙一看就是大男子主义严重的家伙,身体在玩,脑子里却另有一套三贞九烈。”
没错,他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想起第一次对他表白的情景,他那条三从四德砸得让她抬不起头来,如今她已经彻底出格了。
虽然本来也没打算继续下去,可被人这样大刺刺地点出来没有以后,她难免有些酸涩,逞强去顶的结果,就是她什么都不敢问出口,帮她解决退学的事,转班,抛手机,在朋友面前护她,都是演给她看的嘛?有没有一点点真心。
“你这家伙做事从来不想后路,现在断了也没地后悔去。”
“我没后悔。”
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处理那个责任。
责任责任,一听就是让人好厌烦的字眼,没有感情,却要负责任,就好象是做错事的惩罚。
而如果她想开溜的话,还得想法子去应付老妈的眼睛,带了十几年的凤镯突然从她手上消失了,昨天他们俩都彻夜未归,想也知道生了什么事吧?只要他稍微娇羞得哼一声,她绝对会被老妈架去拜天地高堂,一想就头皮麻,好可怕。
她翘了一整天课,到处转悠想买个差不多的镯子先给敷衍得带上,却现那镯子款式刁钻,纹路古怪,根本找不到同款的。
挨着脚步走到自家巷弄前,她想着要怎么应付季淳卿扁唇垂眸的表情,他这般委屈的表情是她的死穴,如果他露出这种表情给她看,她大概会立刻投降跟他拜堂成婚。
“哎呀,这不是苏家的女儿嘛?你们家出大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啊?”
幸灾乐祸的女音拉住苏家袄的注意,定睛一看---作孽,竟然是杨书婕和她妈,一大一小牵着猫在巷弄里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