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袄受伤了?”
领班看了一眼苏家袄的脚,将急救箱取出来,可是面前的男女造型奇怪,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扯着领带,好象没人有手能接箱子。
“给我给我,我来拿。”
她松开领带,接过领班递来的急救箱,他一步也不做停留,大步走到旁边的休息间,看着休息间的门现自己两只手正忙着抱她,没空开门,皱起眉他抬脚就要踹。
“你不要像个破坏狂总是见门就踹啦,身子低点,再低点,还要低点。”
她倾身旋开门,他默契地用脚顶住门,两人合力才侧身走进了休息间。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打开,拿出布条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我搞得定啦。”
他不理她的拒绝,把她受伤的脚架到自己腿上,径自做的起劲,酒精消毒,捆扎布条,想来也是个爱干架的主,包扎伤口对他而言,小事而已。
好歹也是自己的脚,她想帮帮忙,伸手去急救箱里拿布条,却被他嫌碍事拨了开来。
“你没事做闲不下来是吗?”
他抬起头瞅她,凑近她几分,“那帮我把领带松松。”
她撇了撇唇,抬起两手伸到他脖间,把她刚才勒紧的领带一分分地松开,旁边的化妆镜反射的画面看起来好奇怪,他低头帮她处理着伤口,丝垂落在眉间,她仰着脖子很不顺力地帮他打理领口。
她包扎她的伤口,他松他的领带,这样不就好吗?干吗非要交叉来麻烦人。
过度亲昵的碰触让她缩回手,镯子碰到椅架的清脆声拉起他的注意,他挑挑眉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这只破镯子,为什么又回来了?”
“……包好了?唔,你帮我跟乔钦说一声,我今天先回家休息了。”
她的闪躲不让他意外,他坐在椅子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其实,他在等,等她解释,等她答复,镯子的事,他在意,那个混蛋讲师挑衅的话,他在意,她的心思,他最最在意,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到底要把话吞到何时才肯对他坦白?承认之前为他着想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知道?
苏家袄瘸着脚走下雪工坊大门的阶梯,老实说,那条流血的伤口,她始终感觉不到痛疼,大概直到它愈合她也懒得在意它一分,倒是那块被撞到的骨头,酸痛得几乎要她掉出眼泪,当一种痛覆盖掉另一种,就算伤口再可怕,也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苏家袄,你给我站住!”
她站在阶梯上回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箫夭景,他咬着牙,一副不服输却又不得不认输的无奈模样。
“干吗?”
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问少爷我干吗?”
他自嘲地一哼,随即点点头,“好……干吗……少爷我找你算帐。”
“我又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