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还在下个不停。
风刮的很大,大风暴来了,夏提雅暂时被困在米勒家了。
而这场风暴好像没有影响到这母女二人的心情似的,依旧是笑意盎然的,欢声笑语的。变了的只有因为这场风暴,大学院暂时停课了。
怎么说呢,雨大的过分了,从早到晚外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时不时有嘶吼的风透过窗缝给人们带来些许凉意。
“阿嚏。”
伊丽莎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脸颊泛红,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揉着鼻子。
“您感冒了吗?”
夏提雅手里拿着那本书,和阿比盖尔同时露出担忧的表情看向她。
“没有喔,只是有点冷了而已。”
伊丽莎白把那毛茸茸的披肩用力往身上裹了裹。“真是奇怪啊,这才七月,就开始冷起来了。”
夏提雅倒不觉得有什么,这种天气对她来说无非就是凉了一点点,几乎就是一件衬衣就能撑得过去的。
不过住了一夜才觉,虽然家具方面并不奢华,但在衣服方面伊丽莎白是很讲究。对衣服的选择既不像那些贵族们一样华丽冗沉,很精简干练;同时又不像平民的衣服一样粗糙,看上去有种很精致的美感,布料也不伤皮肤。可以肯定的,这一件衣服得花不少钱。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孩子,吃穿方面,伊丽莎白仿佛温柔到了极致。不肯受一点委屈,但也不铺张浪费。
阿比盖尔一下坐到妈妈两腿之间,钻进怀里,努力的蹭了蹭,像个撒娇的猫似的。
“嗯?阿比也冷了吗?”
“嗯,我要妈妈抱。”
“呵呵呵呵。”
看书的思绪被打断了,不过伊丽莎白丝毫不生气,反倒笑的很慈爱,一把将阿比盖尔抱住。只觉得抱住了个小火炉似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夏提雅看了一眼阿比盖尔,哪有怕冷的样子。心里想到:「这和我小时候哪些被冷落了就开始装病博关心的傻小孩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想着,只觉得这小孩愈可爱了起来。
壁炉里跳动着的橙色光芒,站在迸裂的木柴上方。向屋内释放阵阵暖意,比起阴冷的家里舒服很多。
作为武人的夏提雅有时间都是在到处逛着玩乐的,像今天与昨天一样安安静静看书这种事,放在以前是根本没有耐心去做的。而此刻,这个昏天黑地的午后,坐在壁炉边看着书,却觉得很安逸。
「我很苦恼,我该怎样与都这位耀眼无比的女孩联络上?好在这虚伪的茶话会也是有些作用的,和我关系较好的那位沃森家的千金,曾也是追求过玛丽的人。」
「在都,一位名妓的所有情人几乎都是密友。沃森千金,我自然可以通过她的搭线结识玛丽。」
「等到我真正和玛丽相遇的那天,那是在一个晚会上。比起之前的,她看上去要憔悴了许多。而周围的人仿佛都是没看到她的虚弱;颤着的腿,扶着桌子的手,飘忽不定眼神。」
「“您没事吧?”
」
「“劳烦伯爵夫人关心。”
玛丽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怪胎似的。我很紧张,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是什么表情,或许是一副很奇怪的样子,让玛丽感觉到了困惑。」
「我就这么逃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一个有夫之妇跑去勾搭一个妓女,甚至没有再多说几句话,或许是出于我那廉价的羞耻心。玛丽当然也没有挽留我,毕竟谁会对一个怪人耿耿于怀呢?」
「而这次一逃,就错过了很多。玛丽病倒了,去了外地疗养。好久好久没有回来过,我的心起初始终无法平静。」
「一年过去,这份叛逆的情感逐渐平息了一些。我原以为最终这份感情会沉寂不见,每当都有了玛丽的消息我却还是忍不住去听,那份卑贱的单相思犹如添了柴的火苗似的噌的一下又涨起来。」
「据说玛丽被一个老公爵包养了,传闻说是,那位老公爵十分的钟爱她,因为玛丽长得像那老公爵死去的女儿,所以接济了玛丽。」
「可是,从传闻来看,他是将玛丽作为情人的。寄托思女之情于情人,我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难受,嫉妒,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