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路货色。”
气的连最引以为傲的礼仪都丢掉了。
“她是大学院的代表,最年轻的大法师,势必站在人类顶峰的人,大学院院长瑟连。k。冯。卡文迪许,最引以为傲的弟子。”
沉默了半天的老院长站起身来走到阿比盖尔身边来,这个平时不参与任何政治斗争的老人罕见的开始借势欺人起来。
“伯爵,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是想要利用舆论逼迫国王针对大学院吗?”
这个埃文斯伯爵闭嘴了,这老院长也是会玩弄心计的,直接扣了个可以抄家的重罪到他头上。
毕竟大学院的地位和教会几乎同等,逼迫国王和试图不利于大学院这两项罪名,足矣让整个埃文斯家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在下绝无此意!”
那伯爵之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卑微。
夏提雅的心凉了大半截,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看明白了。这些上流的贵族们,完全没有接纳她,打心眼里还是看不起她的,贵族们唯一接纳了她的只有这个毫无意义的餐桌了。
与此同时,她又脱离了平民阶层,昔日的老友们也不再如同往日一样亲近。有了一层无形的可悲的屏障,她又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既打不碎这厚厚的屏障,也融入不了她该有的现状。
等待她的,只有被这世道冲刷的支离破碎,麻木不仁,最后再被毁灭了希望然后疯掉……
吗?
“我,夏提雅。琼斯,第十三任荣耀骑士。并没有婚嫁的打算,反而想要跟聊聊关于诸位偷税贪污的小·问·题。”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降到冰点。安静到连呼吸声是谁的都能分辨出来。这个前一秒还和和气气的少女,这会就如同死神在世玩弄生命一般。
夏提雅冷静的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除了阿比盖尔一脸的复杂最后好像有些释然了的神情。
其余的人要么是一脸的惊恐,要么是面色冷静,但那咬紧的牙关已经将一切展露无遗。最精彩的是那些愤怒的,愤怒一个草根出身的人凭什么这么嚣张自己还不能做什么。
毕竟夏提雅现在的位置就算没有证据,仅仅是凭借她的身份,就能把在场的所有贵族送上断头台。
“我,我为王国受过伤,我为王国流过血,不不,不,不能这样对我!”
一个子爵被吓得失了魂似的,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堂堂贵族,竟被一个平民出身小姑娘的气场吓得当场失禁,口吐白沫。
「这就是我曾经憧憬的人们啊。」
再随便瞟一眼,一个和夏提雅同等级的老牌侯爵,虽然强装镇定,但他甚至都不敢与夏提雅对视。
“诸位还有其他要说的吗?只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呀。”
夏提雅或许自己都没有觉到,自认为这蹩脚的演技。再他人眼里却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催命魔咒,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给人带来的刺骨寒意,根本不是一个16岁,哦不,17岁孩子所该拥有的东西。
在场唯一不那么吃惊的人,便是阿比盖尔了。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笑着,仿佛就是个看客。
“区区平民,到现在骑到贵族头上来了,呵呵呵呵,雨至国怎么会变得这样了,雨至国真是要完了!”
在场里年纪老一点的贵族生气的叫骂着,很明显是破罐子破摔了。抱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恶狠狠地盯着夏提雅。
“老爵士,说的真是精彩动听。”
夏提雅则是学着阿比盖尔刚才的神情,但没有那么刚烈,只是阴阳怪气的鼓起了掌。
“操!不过就是仗着你手里那点权力,你他妈的说到底还是个贱民,你要没有这层身份,你他妈能做什么?”
这下真的是,明知横竖都是一死,性子烈的已经开始叫骂起来。贵族也是不缺蠢货的。
不过也确实,如果真的和以前一样是剑士团籍籍无名的一个巡逻队员,又怎能奈何这些王国的蛀虫们呢?
「呵,自诩要依靠正义的律法,结果还不是靠着强权才能办事。」
夏提雅在心底里嘲讽着自己。
“祝诸位有个愉快的夜晚,我这贱民就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