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别人看过来时,缩着脑袋,好像要把头低到尘埃里,可事实上,脚下的灵气涌动,已经在挖曾经暗藏起来的几个储物袋。
东皋怀疑,上一次的传送,大家其实分散着把五行其他四地全都走过了。
既然走过了,五行秘地,或许就会把他们送出去。
真要一步步让每个人都把五行之地走一遍,或许,他就出不去了。
东皋不仅从周围人的视线里,感受到那种不善的打量,就是同门的目光中,也带了种说不得的侵略之意。
如果说之前,他对道魔还不甚了解的话,现在绝对的了解了。
虽然道门中也有很多表面和善,其实骨子里一样狠戾的人物,可至少,他曾经遇到的两个道门女孩,不是那样的人。
他要活着出去,把自己九死一生弄到的宝物,都给自己留着。
东皋小心地捏着一块好像花生的淡黄色石头,把一个又一个储物袋,塞进里面那莫名的空间。
这是他在金世界发现的最好宝物。
“东皋,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山海宗张师兄大声问他。
“我……我去的好像是金世界,那里的气息很古怪,不能外呼吸,不仅如此,很多地方,还带种特别的刀剑之气,我……我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看这倒霉小子的破烂法衣,还有回话时,那心有余悸的颤抖样子,谁都没怀疑。
“不对啊!”
张师兄几人互看一眼时,都忍不住怀疑什么,“这一次,我们这些人,等于把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地,全都走过了。”
第一次的时候,大家可全都在土世界呢。
不仅他们在怀疑,此时,只要问过同伴去处的都发现了不对。
“……你怎么在金世界呢?”
陆灵蹊一边给朱培兰的外伤上药,一边道:“我到的地方全是水,应该是水世界才对。”
“这样说,我们两个就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服过安泽丹的朱培兰面色好多了,闻言一下子生出无数希望来,“林蹊,你说,五行秘地,在上一次传送时,是不是对我们全开放了?”
经过了恐怖的金世界,她真的不敢再去其他地方冒险了,“如果对我们已经开放过了,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
陆灵蹊的眉头蹙了蹙,“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呢。”
她何尝不想早点出去?
若真能早一步出去,或者便能避开修士与西狄人的血拼。
她把阵外都打量一遍后,迅速收缩换天阵,做着传送再来时,马上启阵的准备,“在水世界的最后,要不是西狄和修士两方掌事的都很克制,可能我都没命回来了。
朱姐姐,再传送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以为的外面,你可要小心一点,尽量避开所有人。”
这所有人里,不仅有西狄人,还有修士。
陆灵蹊看朱培兰的一身伤,很为她担心,“我们修为不足,能窝哪就窝哪吧!什么宝不宝的,没命什么都没有。”
没有引她心动的东西时,劝人,她很有一套。
“嗯,我也这样想。”
朱培兰坐起来,一连放下好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有这些石头的地方,都有特别割人的气劲和射线,它到底值不值钱我不知道,但是,你的金钟符和安泽丹、除尘散都是保命的好东西。”
她按住陆灵蹊推让的手,“林蹊,别推辞。我们谁都知道,金钟符现在有多重要,可是为了安我的心,你还是给我了一张,就是丹药,也匀了我好些,我们是朋友不假,但你比我小呢,我不能只拿你的,什么都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