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密看看她,“散了。”
“为什么散了?”
杨慕心想到哪都有人伺候不也挺好么?
“不为什么。”
其实吕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无聊得很,看到那几个就心烦。可偌大的车里一个人呆着又觉空旷,像现在这样,跟杨慕坐在一起这感觉正好。想到这,吕密的嘴角又轻轻牵起。
杨慕盯着他看。“笑什么?”
刚觉得这货有点高冷,一会儿又自顾自笑上了,原来是个闷骚货?
“笑你堂堂男子,居然会怕老鼠。”
吕密故意揶揄她,一见老鼠就扑过来,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看爷长得这么俊,想沾点便宜。。。
杨慕脸蓦地红了,想起自己就那么攀上了吕密的身,没错,够丢人。
这事拿到天朝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而且还被人撞见了。对了,那人,也很有意思,一上来就要护着自己,杨慕抬头问,“冲进来跟你打架的人又是谁?”
吕密脸上不好看,没好气的问,“怎么?觉得他好?”
杨慕摇摇头,“只是好奇,你呢,就不用说了,将军的儿子嘛。那个碧绿眼珠的家伙,是跟你一伙的,看样子也像是权势滔天,不然,谁敢在太学公然跟管事们叫板。我打赌天底下就他一个人敢这样。后来这个敢跟你叫板动手的郎君,举止气度和衣着也是不凡,估计他的背景也不容小觑。”
吕密点头,“看来你也不傻。”
分析的都对,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那是!第一才子!开什么玩笑!”
杨慕说起第一才子,仿佛阳光都照到她一个人脸上,可当她洋洋得意的说完,自己都觉着闪了舌头,因为她知道,第一才子是过去那个杨慕。
怎么圆回来?于是眼珠一转,叹口气,“可惜,也是过去的事了。入太学的考试结束后,有个同窗约我去槐花林见面,我遇到了歹人,差点被勒死,后来我的朋友赶来救我,那歹人又将我踹到水里,再醒来时我就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学业也是,白学了。”
杨慕回忆起在天朝的生活,虽然感情上遭受了打击,工作丢了,也不至于威胁到生命,这里才真的处处都是险境,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接着道,“到这里当伴读,也是为了活下去,如果告诉我爹我失忆了,我和我娘都会被赶出家门,而正房大夫人,早视我母子为眼中钉,到那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太学是一定要来,而且还要小心谨慎,稍有行差踏错,我自己不打紧,却怕会害了我娘。”
吕密之前也听说了她的曲折经历,但别人转述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听她自己说出来后,此时只恨不得将害她的人,将欺辱她的人都一个个揪出来撕掉,怒火才能平息。
吕密认真道,“不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保你在太学安然度日。”
杨慕开心的笑了,“好的,郎君威武!以后杨慕就跟着您混了。”
这太学里的同窗真不错,表面凶狠,但其实一个个都很好,气氛如此轻松,于是杨慕忍不住又问,“那俩与我们同屋的,都是些什么来头?”
吕密又黑脸,“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