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演的时候,出现了舞台事故,他被压在钢筋背景板底下,除此之外,他和背景板之间还隔着一个人。
“你笨死了。”
这人一边喘气一边骂他,“这么点距离都不敢跳下来,看,慢了一步还得老子来救你吧。”
“没要你救。”
杜存闯反驳他。
对方笑了笑,然後剧烈咳嗽着,仿佛被杜存闯传染了。
“真是,老杜,你可别死我前面啊。”
“为什么。”
杜存闯平静地反问。
“因为那样我就白救你了啊。”
这个人在笑,头上开始流血:“你可得对我负责,我以後就赖着你了。”
“傻子。”
杜存闯也骂他,“我才不对你负责。”
“这话可不对。”
这个人又安静了许久,安静到杜存闯怀疑到底是他死了,还是周围救援的人都死了,为什么没人来呢。
杜存闯摇了摇他:“我听说乌鸦其实是祥瑞。”
这人动了一下:“哦?”
杜存闯:“乌鸦嘴也不一定是坏的。”
“是吗。”
这人又笑了,就笑了一小下,很小气。
“那杜存闯,我诅咒你长命百岁。”
……
“……”
杜存闯从深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用力地喘着气。
朱子七在他旁边推了他老半天,见终于把人推醒了,可算是放了心。
“做噩梦了?”
朱子七问他,“要不要开灯?喝水吗?”
杜存闯转头看他。
身旁的人不再是少年模样。
“没事。”
杜存闯咽了下嗓子,“不渴。”
“那就好。”
朱子七应了一声,又躺下去。
一分钟後,杜存闯突然冷冷出声:“我让你上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