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你有腿。】
馥橙尝试着动了动腿。
没力气,软得跟面条一样。
卦象:【???废????】
馥橙冷冷淡淡地瞅它。
骂得太没素质了,连神都要屏蔽你。
卦象只得作罢,道:【你应该积极勾引。】
馥橙有些不解。
俞寒洲日日陪着他,榻上陪着床下也哄着,出不出去有何区别?
这话多少有些恃宠而骄,卦象被晒了一脸,但依旧非常敬业地提醒:
【俞寒洲乃百官之,短短几日告假陪你已是惹了非议,不可能长久地陪你。】
【日后他外出办事的次数会更频繁,外头的美人也更多,你该更努力点。】
馥橙闻言,闭着眼歇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折扇,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他摸了摸那沁凉的扇子,想了想,道:“没关系,下回让俞寒洲带我一起去。”
【……】
卦象大概没想到颓废的馥橙会忽然如此积极,一时变幻不定,像是拿不准少年的心意。
可馥橙这会儿只是躺累了,觉得跟着俞寒洲出去逛一逛玩一玩也挺好的。
他还没上过岸,也没见过北朝京城独有的风俗人情,总是有一些好奇心的。
只不过这几日一病,再大的期望也消了下去,很难控制住自己。
馥橙低下头,摸了摸自己泛红的下巴,又放下手,捏紧了折扇,默默地出神。
他近日经常这般坐着呆,往往一出神就一动不动。
卦象总以为他有自己的想法,侍女们也是这么认为。
可实际上,馥橙真的就只是在呆而已,他的脑子里空得甚至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病,毕竟精神医学和他以前专攻的智能aI研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门学科,几乎从来不曾留意过。
馥橙安静地坐了许久,恍惚间像是听到了一阵笑声。
他微微蹙起眉,抬眼往外看,问:“卦象,谁在笑?”
这一出来得多少有些不对劲,卦象谨慎地观察着他,道:【没有人笑。】
“噢。”
馥橙便冷静下来了,只是适才平和的心绪似乎已经被打破。
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伸手去拉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