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我气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喘着气尽力保持平衡。
“不要?”
“唔——”
“要还是不要?”
叶泊则故意停着问。
“……要。”
我软弱地投降。
雪山
早上我起来时,时间还早,我想自己做点东西吃,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就只有水,于是叫了送菜上门,半小时就到了,这半小时我就在研究叶泊则家的厨房到底是摆设还是这能用,结果证明真的能用。在我悄悄做早餐的时候,叶泊则好像被我吵醒了。
“你在干什么?”
“吓我一跳。”
我拿着铲子一抖,看到他赤裸着上身,一脸困倦地走过来,我别扭地转开视线,翻动锅里的香肠。
“你离远点,别被油溅到了。我在做三明治。”
叶泊则睡眼惺忪地靠近我,
“有我的份吗?”
“……我做了好多的。”
我说。
“好多?还有谁?”
他疑问。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做了你的份……”
我解释道。
“真贴心啊宝贝,我去刷牙了。”
他一离开,我就感觉松了口气,发现香肠已经煎好了。
不知是盘子好看,还是西餐摆盘简单,三明治配上西兰花,再加上我用浓缩咖啡泡的牛奶,至少看过去不差。
等叶泊则吃了一口,我问他:“味道怎么样?”
“不错,至少比一些外卖好吃。”
他的嘴边沾上了一点沙拉酱,头发乱卷地覆盖在头上,有种别样的稚气真诚。
“那我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卖三明治了……”
“行啊,我投资你。”
他这样就很像是那种溺爱孩子的家长,无论小孩几斤几俩都不会打击他,很容易教出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整个五月到六月中旬,我都在忙着练习开车,幸好临近期末,很多的课都停了,但同时进入了期末复习,对于大学生来说,最难抢的不是食堂的饭,而是期末考试前两个礼拜的图书馆。就算我们寝室最不爱学习的陆麋,也天天在图书馆待到11点才回来。因为要背的内容实在太多,毕竟我们专业流行着一句话”
劝人学法,千刀万剐“,掉头发的速度可以媲美隔壁医学院的学生。
终于在我的混乱与忙碌中,我拿到了驾照。在寝室群里说了这个好消息,张远和陆麋撺掇着我和周思齐请客。那俩人在背书背得快要抑郁了,天天在朋友圈里发疯,于是我们就约了去市中心吃午饭,吃完饭去唱歌。气氛活跃得仿佛放假,但事实是,期末考还没结束。
大老远我就看到了在烈日下一身多巴胺穿搭的陆麋,还有旁边一脸不耐烦的张远。
不知俩人在拌嘴什么,反正进来的时候互相嫌弃。
”
怎么了?”
周思齐问错开坐的两人。
陆麋笑呵呵地说:“我们刚在街上,遇到了街拍,说我们俩很帅,问可以不可以拍照。”
张远冷笑地看他一眼,说:“还问我们俩是不是一对,不是的话能不能加个微信。”
我:……
周思齐沉默了一下,微笑,说:“说明你招人喜欢。”
陆麋笑呵呵地补充:“招男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