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黎:「我知道我欠你一條命,這世間所有的恩情都是要還的,不在這裡還,也要在那裡還。但如今魔君如日中天,三大神族尚需避其鋒芒,此時殺他與自取滅亡無異。我個人覺得上策應當是我們長長久久地活下去,等到哪日他自己翻船了,我們也好上去補一劍。」
「你還是不明白。」境塵緩緩搖頭,「如今大勢如洪流,個人的力量微弱如螻蟻,早已不配再說意願。譬如你方才所言,作為境塵,我十分贊同;但作為仙尊,若你想要離開,我必出手攔你。如此,你便須先將我打敗。」
令黎:「……」她懷疑境塵知道,只要她一出手,她就會被雷劈死。
天罰之下,她這一生註定只能躺平,根本無力掙扎。既如此——與其被天雷劈死,不如直接躺死。
「我覺得你說得對,既然整個仙界都想殺魔君,那我……也想殺魔君吧。」令黎看向境塵,「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我去?只因我是你的弟子嗎?那我現在立刻叛出師門!」
境塵長袖一掃,燃犀鏡落在令黎手上。失了仙力加持,燃犀鏡不過一面普通鏡子。
境塵笑眯眯道:「來,看看你自己這張臉。你叛出師門也是無用,除非毀容。」
令黎:「……」那她還是直接去死吧。
「我每每看到你這張臉,想著六百年前重傷神君元神的女子,大約也不過你這般模樣了……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就是你?」
「那應該不大可能。」
「為何?」
令黎:「我應該還是朵黃花。」
不是說那女子曾夜夜與竺宴纏綿麼?她又不曾與人……等等!
她不曾……吧?
第2章魂燈
三月初三是魔君生辰,也是每年魔域之門大開之日。傳言竺宴做神君的時候挺無欲無求的,做神君也做得十分像樣,除了血脈有爭議外頗有神威。自從做了魔君後,權力和欲望膨脹,每逢生辰便要天地同賀,非但神、仙、妖、冥四界派尊者前往歲貢,就連人界也會在那日擺上香案供奉,六界同賀三日。
換個角度想,他這也屬於做魔君做得十分像樣了。
而境塵的意思是:「令黎,你此行任務便是在這三日內讓魔君對你青眼,將你留在魔域,日久天長,待你得到他的真心後,再將他狠狠揉碎。」
令黎:「魔君腦子可曾被門夾過?」
「不曾。」境塵繼續道,「待他為你生為你死的時候,你便放出這枚藍色煙花,屆時我將帶領交觴上下,與章峩、昆吾一同前來助你誅魔。」
令黎:「魔君腦子被驢踢過?」
「不曾。」境塵叮囑道,「至於這枚紅色煙花,我是希望你用不上的,但萬一你任務失敗,你就點燃它,屆時仙門上下……」
「來救我?」
「便可以你的鮮血凝聚共識,從此好生保住性命,不再做無謂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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