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无忧眉头皱了起来。
赵若梨看她脸色不对,忽然灵光一闪,语气迟疑“洛宁郡……那不是你的……封地吗?”
司徒无忧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赵若梨,并不否认。
赵氏王朝的子嗣里,不管是宗室女或者公主,都十分稀少。这一辈已经算多了,也才有三个,就一位公主,以及两位宗室女。
所以她和赵若梨自幼被封为郡主,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封地。
怎么说呢,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封地?”
陈讯脑袋灵活,依靠这个词就能把大致的关系理清楚,但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你是——”
“——你女儿的事可否详细说说?”
未等陈讯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出来,司徒无忧便飞快且强硬地转移了话题。
怪尴尬的,身为郡主,之前还跟人讨价还价得厉害。这岂不是一下子脱离了高贵优雅的范畴,而与铜臭挂了勾?
“哦!哦,”
陈讯明白对方不想继续前面的话题,便开始说起他的事。不过,相比于之前,他的态度显而易见地恭敬了起来。
“陈某与内子相识于少年,感情和睦。二十年前成亲,并育有一女,名浣兰。小女今年方十六,于岚息学院就读并拜于孟夫子门下。我们原本居住在皇都洛宁郡,只是为了浣兰去学院方便,两年前就在城内购置了一处宅邸供她作落脚点。因为家中长辈行动不便,陈某和内子便居于洛宁郡以便尽孝,每隔两天内子便会到城内看望浣兰。”
“可是就在二十几天前,内子正要按照惯例到城内找她,却收到浣兰托人传到家里的信。信上说不久后就是三月三,学院休假五天,让她母亲不必再过去找她。”
“因为之前有过先例,之后内子便不再进城,只隔两天又收到一封浣兰的信。后来到了三月三,我们一齐在洛宁郡等她回去。可一直等到天黑也未曾见她回家,我想可能她有事耽搁在路上了,就想亲自去接她。因为从洛宁郡到城内并不算远。”
“可我一路上都没遇上浣兰,之后到了城内宅邸,依旧没看见她的踪迹,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以为是路上和她错过了,于是我又回洛宁郡,一到家,内子便哭着上前将一封信递给我。”
“信上写着陈浣兰已经在我们手中,如若不想她有什么事,便准备好二万五两白银,于明晚丑时送至洛宁郡十四桥头的城隍庙内。记住,不要试图报官。”
“等等,”
赵若梨忽然出声打断了陈讯的话,“若我没记错,你是早在三月三之前就已经急着出手酒楼了吧?”
“是……是这样没错。”
“可你说浣兰是在三月三那天出事的?”
“是。实不相瞒,早在一年前陈某与内子便为浣兰择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同在洛宁郡的柳家次子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