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再次将衣角放到她额头上,司徒无忧微微缩了一下,这回却没躲开了。眉头皱起来,仿佛连眉头处的那颗红痣都在抗拒“冷……”
“……”
张淮序轻轻叹了一口气,干脆用那片衣角给她擦一下脸。对方真就听话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擦,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盯着他,倒是让他不自在了起来。
然而她是无意识的,身上烫,脑子也受到了影响。呼吸起伏越来越小,仿佛要背过气去。
看着她透着茫然与呆滞的死鱼眼,张淮序生平头一次生出几分气急败坏之感。
他盯着司徒无忧的眼睛,咬牙道“司徒无忧,你欠我一条命。”
对方无法理解地掀了掀沉重的眼皮“……”
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说这种话,“我救了你,所以你得听我的,懂吗?”
“……”
司徒无忧闻言有了点反应,她忽然直直地坐起来,目光纯粹的而又空白地直视他,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张淮序见状微愣,脑中突兀地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已经傻了吧?
少年眉头紧蹙,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司徒无忧的手腕拉起,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仔细地听了听。
脉象……紊乱?还是,平缓?规律呢?……
这都什么啊!怎么听啊!
张淮序有些炸毛,后知后觉地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
他绷着脸,立刻起身背对司徒无忧。耳旁的鸟鸣蛙声此刻在他看来十分地吵闹。他强迫自己平静,却依旧忍不住烦躁地想
司徒无忧就算没死那也成傻子了,要是真傻了,还怎么跟她讨债?
胡思乱想中,他的衣摆被人轻轻扯了扯。张淮序转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司徒无忧。
后者费力地吐出一个字“热……”
“……”
张淮序闻言,又一次蹲下,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司徒无忧“……退,退热……虚,白…马尾。”
她神智逐渐回归,有了求生欲。但身体上虚弱沉重的感觉无法摆脱,语言逻辑又不太通顺,没办法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白马尾?”
好在张淮序读懂了她的意思。
他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这种峡谷里植物生长茂盛,气候适宜,自然也会生长出一些可以入药的植物。
可问题来了,白马尾长什么样?
这森林里长了那么多植物,他怎么知道那些可以入药,哪些不行呢?
瞧着司徒无忧的这个样子,恐怕也不能清楚地告诉他白马尾具体是什么特征。
张淮序想了下,打定主意,随后对着司徒无忧嘱咐道“你在此处等着不要乱走。”
“……”
司徒无忧掀了掀眼皮,脑子缓慢地运转,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
日头渐渐爬升。但在这片密林之中,无论多强的阳光,也依旧难以完全透过层层叠翠。
趁着张淮序离开的间隙,司徒无忧闭上眼靠着树干眯了一会。耳边鸟兽鸣虫,水流激荡的声音相和,她难得地感到放松。
自从前两天被抓来,她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睡也睡不安稳,吃也吃不好,精神状态极差。
神经从紧绷的状态一下子放松下来,困意便袭来,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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