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收好,司徒无忧想了想,从腰间取下来一块令牌递给了苏柚“这个送给你。”
那东西用檀木制成,上面有金丝镌刻而成的“长宁”
二字,做工精细。是她私人所属的东西,也代表着身份。
不过没什么用处,只能做个装饰品或者展示身份用的,她一般都塞在暗袋里。但现在身上的这套衣裙没有暗袋,只能挂在腰间,所以干脆把它送人了。
苏柚连连摆手拒绝“这我不能要。”
“你拿着嘛,不是值钱的东西,你收下,就当是我们交情的见证。下次苏姐姐来皇都找我玩好不好?”
司徒无忧说得认真,表情很是期待。
谁能拒绝“好不好”
?
苏柚接过那块令牌,语气郑重“那我收下了,郡主。”
“不用客气,叫我无忧就好。再见,下次见。”
“好!”
………
司徒无忧手上拿着花,心情美滋滋的。
就连见着神色冷淡的张淮序也依旧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丝毫没被影响。
“不过几朵野花,至于这么高兴?”
张淮序不是很理解,难道上回赏花宴上的花种类不够多、开得不够好看吗?
建宁将军此刻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有多敷衍地拔根狗尾巴草给那些内侍——原来他也知道那时花开得好,开得艳啊?
“哼哼,那得看是在什么情况下啊。比如说一块冰,你在冬天得到和在夏天得到完全会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张淮序“我要冰做什么?”
“……”
司徒无忧一时语塞,甚至有点怀疑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只是个比喻,让你可以理解我的话。”
“若说是比喻,不应该是以对方能理解的事物来作喻吗?站在自己理解的角度所作出的比喻是给自己明白的,那他人无法理解,你的比喻又有什么意义?”
司徒无忧“……”
忽然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呢。
她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张淮序心情似乎不太好。
因为他又开始杠精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