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泾苦笑一声,他倒不觉得受了委屈,倒是那邓求之在他这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邓家是世家大族,李尺泾也生怕将对方得罪狠了。
霞光云船快得很,两人将聊了一阵,青池宗山门便浮现在眼前,袁湍将李尺泾在青穗峰放下,驾着船往主峰去了。
李尺泾落地往山间走了一阵,见着师兄萧元思正迎着朝霞采炼丹药,方才收丹入瓶,见了李尺泾顿时眼前一亮,笑道:
“师兄可是给你出了气,将那邓求之胖揍了一顿。”
“多谢师兄!”
李尺泾哈哈一笑,在石阶上轻点几步凑上前去,轻声道:
“师兄炼得什么丹?”
“瞎捣鼓些东西,试试自己的一些新点子。”
萧元思摇摇头,摸着还温热的炼丹炉笑了笑,正色道:
“师尊在山顶,你去见他罢。”
“正要去呢。”
李尺泾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摸出十枚灵石,笑道:
“我倒是忘了家中还欠着师兄十枚灵石,如今算是能还上了。”
萧元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将李尺泾手中的灵石随手接过,往储物袋中一丢,低头看起他的丹书来了。
李尺泾则躬身告辞,顺着小路轻飘飘地踩了一阵,远远便见到一间淡白色云雾掩盖下的小阁楼。
才上了山顶的平台,便见一人身着青衣,三四十岁相貌,容貌俊朗,笑意温和,腰上配着一把白光湛湛的宝剑,飘逸出尘地立在楼间。
李尺泾噔噔噔地上了楼,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笑道:
“师尊!”
司元白眼中蕴着笑意,轻声道:
“那邓求之亲自上我青穗峰给你道歉,却是扑了个空,听闻你回家去见父亲了。”
想起李木田,司元白的脸色略有些古怪,低头望着李尺泾。
谁知李尺泾低了低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还请师尊恕罪!弟子欺瞒了师姐与师兄,回那望月湖却另有要事!”
司元白顿时变了脸色,连忙搀扶起李尺泾,正色道:
“何至于此?快快起来说话。”
李尺泾低着头,带着些忐忑开口道:
“泾儿年前收到了寄来的家书,家中现了前辈洞府,费尽千辛万苦,破开阵门,却现洞中收拾得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一青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