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严肃地开始记录:“先帝服丧期间,出殡队伍里有人在我店二楼享受桑拿、足浴。”
他一边写,一边回忆着李世民的模样,继续写道:“来自长安,姓名不详,官职不详,似英国公跟班。”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李世民的相貌和身材,喃喃自语道:“相貌,身材,已经牢记。”
写完后,他在本子的最后署上:“咸阳锦衣卫代号一二零零三呈。”
过了一会儿,尉迟敬德、李勣和另一位将领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李世民坐在客厅里,正悠闲地喝着小白干,桌上还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那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李世民看到他们,笑着说道:“来了啊?朕可是刚刚点的!特地等着你们呢!”
看着如此悠闲的李世民,李勣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满脸忧愁地说道:“陛下啊!你看看如今是什么日子!”
李世民满脸疑惑,问道:“什么日子?”
李勣苦着脸说道:“是您的服丧期啊!您自己的服丧期!你这么大吃大喝!太子知道了会不会降罪啊!而且陛下!你出来的身份还是我的亲卫啊!”
他越说越觉得欲哭无泪,满心担忧。
李世民听着李勣的话,却满脸不在乎,摆了摆手说道:“哎呀,承乾远在长安,怎么能管得到朕?天下哪有儿子给老子问罪的事情?你们别担心,出了事朕保你们!”
尉迟敬德听了,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不是啊,陛下!太子跟着出殡队伍一起来了啊!要知道我们几个在您服丧期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我估计我们三个一个也跑不掉!”
李世民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皱起:“什么?这逆子也来了?”
李承乾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长安。
如今的局势,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
漠北薛延陀那二十万大军有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其虎视眈眈的态势,让边境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而吐蕃使者一旦返回吐蕃,想必吐蕃也会大军压境,届时两面受敌,情况将万分危急。
李承乾,这个初登皇位的年轻帝王,此刻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
他第一次坐在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才明白这看似荣耀的位置背后,是数不清的艰难抉择和千钧重担。
诸多事务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如今的吐蕃,正处于最强盛的时期,松赞干布确实是一代雄主,其领导下的吐蕃军队气势如虹。
李承乾虽有一腔热血和无畏勇气,但他深知,战争充满了变数,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引灾难性的后果。
一旦吐蕃军队突破剑南地区防线,长驱直入大唐腹地,那必将导致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到那时,他李承乾就会成为千古罪人,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贞观之治,这是父皇李世民开创的盛世,在世人眼中,大唐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然而,李承乾明白,盛世的表象之下,实则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漏洞与危险,就像华丽的锦袍之下,可能爬满了虱子。
他李承乾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一名修补匠,把这些潜在的窟窿一个个补上,让大唐的根基更加稳固。
可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世家势力蠢蠢欲动,这个家当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