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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第1页)

文字连绵,姐姐黎承招是我婉约的诗篇,像今夜我写的文字,山花纵横旷野,而姐姐的支持,漾开我今天文章的开篇。

在写之前,我问她怎么写姐姐您呢,她说她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写的,其实姐姐是豪上那棵长胖药的花,盛开的明媚。灿烂了我整个童年。又是在一个贫穷家庭里为我们整个家灌溉烂漫的蔷薇。当我今年荒芜被踏碎,她是唯一能够给我说我们回马鞍寨家里的人。是我黎承木笔下的种种。

每次跟姐姐谈话都充满了岁月,包括今天姐姐让我填的她培训资料是一样的,她发给我她的年龄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我和她都长这么大了,回味清烈,褶皱的照片藏着无尽的想念,我看了一眼相册里夏天。是我的错觉,总以为他们都还在身边。那是姐姐还在独山县城工作,母亲去独山带着我,说跟姐姐拍张照片吧,这样留下了这张我和姐姐和母亲三人的照片。我带到了贵阳,姐姐让我不要去想过去,但是随着笔写下了这几个字,记忆随着指间又坠入了深渊。

我想把童年贫穷受苦的日子这样隐晦的往事藏在今夜月亮的背面。但是我想来,这也是我和姐姐经历换来的诗篇。小时候穷,家里的早餐只有米花,我喜欢冬天的感觉,独山的米花,是脆的,母亲会在快过年前弄,是用糯米蒸好,放在一个竹片弄一个正方形的模具里面,平铺在一个木板上(家里穷,每次都要卸掉堂屋侧门的门板),按压形成一个正方形的糯米方饼,然后太阳下晒干水,收回来,找个塑料油纸袋子装好,想吃就用油炸就行,酥脆。但是方形的那是城里的做法,我们乡下人都是用圆形的竹片,染红色的糯米饭显得喜庆。方的叫米扁,圆的叫米花。

冬天,母亲陪嫁过来的点暖壶里会有一壶热水,米花是放在电视机旁边的碗柜里一个塑料的油纸袋子装着的。姐姐会拿出两块,放两个大碗里面然后用热水泡开,但是要加白糖,如果没有白糖的话是不好吃的,因为米花是油炸过的,上面飘着油花,白糖放进去又是一种味道,方便面我是知道的,但是那时候我吃不起。吃完后,我和姐姐就得徒步去学校了。

我喜欢南间河的那条路,到春天末要耕田,梅雨天气,打雷特别多,一场大雨过去,我们去读书总是要装一书包的雷公菌的(雷公菌的学名我也没去考究,是可食用的一种菌类,田埂上常有),姐姐总知道在哪里我们家里就三块田在南间河的路上,可能她多长我几岁,记得地址就多清楚一些。

6岁跟着姐姐砍柴放牛。7岁跟着姐姐去挖白鸡(一种中药材),暑假一到就要去,中午就把饭做好,带两个饭团,那个饭团是没蒸熟就开始用手去捏定型,放好,然后炒一点盐酸菜(这是独山的一个特产,以前家家都会有的),就开始去。我在前文说过跟姐姐去挖白鸡,我还把梦想放在了山的后背我去过,那里全是苔藓,潮湿了我的梦想。

就是这样的,走一天,可能也不一定会找到多少,没有打蚂蚁来得快,但是打蚂蚁是要把整个蚂蚁窝套在袋子里面带回去炒制的,我跟姐姐小,只能够在大山深处挖些中草药。我打过三角叶(学名我也不知道)马蹄花(学名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卖了钱我俩是要去风汝(独山县的一个村子)街上的,因为只有那里能够卖,就在凤汝小学前面,中药材商收着的。卖完后,我铁定要闹着姐姐给我买一颗冰棒和一串烤着的豆腐干和魔芋豆腐。我走了2个小时的山路,只为吃这两样东西。姐姐可能还有安排,她带了家里的几斤米,她要换米糕和米粉回去的。

沉默的回忆铺平了我的张扬,我97年的,姐姐92年的,我们拿着凳子,提着马灯看过露天电影,我们在分好区域的晒谷场打过滚,只是那个要到学校前面等着姐姐从羊凤中学回来带来一块猪油糖的孩童已经是在贵阳闯荡的27岁青年了。

微风只是轻轻绕过我的笔尖,就写下这一两个回忆,28岁的相处留下一辈子的回忆,如若姐姐再次落入我的文章。如若黎承招三个字再次在文章提起,那么是我黎承木酝酿了一辈子的爱意。

呐喊无声,光影支离,心脏迫切地想拥有这一份亲情,我偷走所有时间的酒,我想把去所有的酒喝完,我醉一场,醒来一切依旧。但是岁月对峙着孤独。与亲情相处,我无父母了,姐,我想跟你说,换我片刻的无畏,让我和荒凉做最后的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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