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低声呢喃,然后便开始沿着火焰燃烧的尽头走去。
搞了半天是那月神吃饱了,华南归和华严也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好像是有备而来啊。”
华严眯起眼,望着秦家兄妹的视线闪烁不定。
“嗯,他们知道的事情明显比我们多,而且,就是冲着月神而来。”
华南归分析着。
“那倒是,跟来他们相比,我们就不是盘菜啊……”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月神呢,长长见识也好。”
“你小子就拿命长见识吧,这不怕死的性子像你老子!”
华南归眼看着秦战迎风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只是他离得远,听不大清。
而华严则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实在是听不懂那不知什么鸟语,于是头痛地小声道:“那北越的七皇子在干嘛呢?不会是在下什么咒,准备搞死我们把?”
不怪他疑神疑鬼,实在是他已被雪彝族的老白毛给阴怕了,多加小心总没坏处。
“不会,应该是为了见那什么月神罢了。”
华南归可不觉得,秦战会做出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来。
余光注意到,秦战往火堆里扔了什么东西进去。
一时间,那热烈燃烧的绿色火焰下升起一具石棺来,四面八方蠢蠢欲动的黑影顿时沸腾了。
华严听着周遭的鬼叫,抓着华南归就不撒手,“这月神没来,该不是把鬼王喊过来了吧?”
华南归只是死死地盯着火舌舔舐的石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那石棺高高悬在空中,仿佛是被无数的火苗托举着。
“等等,那石棺……怎么还被烧得……开始变透明了?”
华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辈子的稀奇古怪之事都在今天一次性攒齐了,还真是长见识了。
随着那石棺越来越透明,华南归竟然看到了……
“箫猗!”
秦知瑶大骇,又想起皇兄正在做的事情,连忙扯着秦战的衣袖大喊,“停下!快给我停下!”
“南归,快随我……”
华严一回头,就见华南归提剑跃起,用尽所有的力气向着那石棺劈砍而去。
“铮”
的一声,那锋利的剑被一道无形的气流弹开,石棺分毫未损。
“已经来不及了。”
秦战看了眼腾空的石棺,“月神已经选中了她。”
选中你大爷!那狗屁月神也配!
躺在石棺里的竹猗对下面的动静了若指掌,只是她动不了。
这石棺似乎是专门克她的,狠狠地压制住了她的妖力。
就连她丹田处的菩提金印也跟死了似的,没有什么动静。
“狗金印,你家佛祖知道你这么没用吗?”
竹猗咬着后牙根,笑得危险至极。
丹田处隐隐有些热流鼓动,微微烫。
竹猗一看有戏,于是再接再厉,“烫死我有什么用?你要渡的苦厄在外头呢!是不是瞎?!”
菩提金印是个有脾气的,顿时金光大盛,利剑一般放射,痛得竹猗死去活来,嘴角处有血迹流出。
她抚了抚红唇,“狗金印,真不亏是寡人的好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