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将一身伤的泽星请了出来。
“这位就是大难不死的佛子啊,好福气。”
都尉将泽星从头到尾地打量一遍,笑得越喜庆了。
“见过都尉。”
泽星点头算是行礼,倒是没接他的话茬儿。
“佛寺之内,这样的礼数就免了吧,咱们还是来说说夏燕佛子被人谋害一事吧。”
都尉正色起来,面上的也笑意未曾淡去半分。
“按照这歹人的一贯作风,该是掳去夏燕佛子才对,又为何会将阁下也牵扯其中呢?既已牵扯,又为何不斩草除根,还粗心留下活口?请佛子解惑。”
裴子初听着这人兴师问罪的语气就甚为不爽,正想一顿训斥回去,就见住持先垮了脸。
“阿弥陀佛,佛子遇难已是大不幸,都尉实在不该如此怀疑我寺的佛子,以解惑之名行审讯之实。”
高丽郡主给身边的红衣女子使了个眼色,红衣女子立刻心领神会。
“都尉,喝茶。”
她没有倒满,只是半杯,不动声色地告诫都尉,客气点儿。
“呵呵,谢谢郡主的茶。”
都尉憨憨地接过茶杯直接干了,再开口的时候,果然有人味儿了。
“审犯人审多了,习惯了,还请佛子见谅,见谅啊!”
他说着,又和颜悦色地望向竹猗,“听说,是南梁国主现的佛子被害一事?真是慧眼如炬,能窥一隅而知全貌,令人佩服。”
竹猗不禁挑眉,没想到这其中还能有她的事儿。
“郡主,都尉这官腔打起来没完没了,不然这事还是改日再查吧?”
“红拂。”
高丽郡主抬手,那红衣女子连忙扶着,“送客。”
高丽郡主和竹猗两个人一唱一和,真到要翻脸出走的时候,那不正经的都尉才大喊一声:“把那歹人带上来!”
就是这一喊,成功地止住了高丽郡主的脚步声。
她也想看,都尉说的歹人是何方神圣。
两个提着刀的守卫押着一个脸上有黑斑的少年上来了。
手镣脚镣加枷锁,这是死刑犯的待遇啊。
高丽郡主不悦地翘着脚,“都尉啊都尉,你就指望这一个混小子扛了这破事儿,他弱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