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陈冬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坑,爽快地付了银子。
之前他父亲陈延虎来这里买过丹药,他也就下意识地把老道士当成了老实人。
老道士淡淡地接过陈冬理递过来的十两银子,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密封着蜂蜡的瓷瓶,递给陈冬理:
“要是觉得效果不错,少侠可以再来,贫道最近也会再多炼制一些丹药新货。”
“告辞。”
陈冬理收下丹药,出门而去。
回城的路上十分安静,陈冬理独自前行,略微展示出江湖人士的身份就顺利进城。
经过整整一天的时间,陈丰县内积累的阴气和怨念终于达到了影响现实的程度。
日落西沉,在又一天的修房补漏结束之后,鲁哥儿买了些好酒好菜准备回家。
可是当他走到城墙附近的时候,才现周围的建筑变得陌生而诡异,自己印象中的新家似乎不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宅院。
鲁哥儿愕然地望着眼前的城墙,现这原本应该熟悉的城门竟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厚实城墙。
这面墙既让人有种得到保护的安全感,仿佛千军万马都无法将其攻破,鲁哥儿又觉得这城墙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对,隐约透露出一种即将倒塌的危险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远处的路人越来越少,他当即加快脚步,试图追赶那些消失的人影,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那些匆匆赶路的人影都消失在视野之外。
“坏了,没想到陈丰县内也不安全了,我这是中招了!”
鲁哥儿感到头上渐渐冒出汗珠,虽然天色并未完全昏暗,但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有些焦灼。他加快度寻找生路,却现无论选择哪条路,他都看不见城门的出口。
眨眼之间,他仿佛就迷失在这座陌生的县城里。
不过在陈子笺看来,鲁哥儿其实一直是在绕着他家的院子打转。
别人的人以为他中了邪,都不敢靠近他这边,仅有陈冬理从城门走来,碰巧看见鲁哥儿在那一直转圈,便多管闲事地上前一拍:
“喂!醒一醒!”
“啊!!”
鲁哥儿被扑面而来的阴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摸出锤头防身自卫。
有那么一瞬间,鲁哥儿内心顿生一股冲动,渴望用力一锤子砸向撞到的那个东西。
但他额头紧箍震颤,心中突然一阵惶恐,他想起了曾经听过的各种志怪诡事。他很明白,如果这一锤子砸中的是家中的妻儿,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痛苦的结局。
好在,怨念制造的幻觉没有持续多久,当鲁哥儿揉了揉眼睛,现自己又重新回到陈丰县的时候,他才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尴尬又后怕地笑了起来:
“多谢少、少侠相助,刚才我似乎迷了心窍,一时之间不认路了,我这……”
“举手之劳,你没事就好,谢礼就不用了,你刚才只是一直围着院子转圈而已。”
陈冬理快人快语,伸出援手之后就快离开。
只是两人都没有现,这命数巧合的出手相助与真心感谢,却是让怨念丝线立刻崩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