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理和司方雪莹是练气期的修仙者,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在天命血雨、天命血雷等诡异的神通面前有什么操作的机会。
但是在这幻境之中,所有的情报都被加密和模糊化,陈冬理和司方雪莹也就能够进行更加大胆的尝试,试图帮那群人解除天命的困扰。
“比如,城镇上方的那些黄纸,其实就是提示。”
“寿鬼散播的纸铜钱和符咒,可以压制活人的行动,然后逐步收割阳寿较低的人,我们只要能找来纸铜钱,保持它在第一阶段,再用非燃烧的方案将它解除就行。”
“贴到那假冒的生死簿上去怎么样?”
陈冬理和司方雪莹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着。
两人的脑海中却有各自的想法,一边是破除幻境,一边是陈丰县以前的灾难。
对陈冬理而言,他想得还要更多,因为这些事情恰好被青行僧“预言”
到了,他还是必须得借用他不了解的危险力量,才能最大限度地做到那些事。
“雪莹,你会不会调治假死药之类的东西?”
“我总觉得用那些黄纸,是某种可怕的轮回陷阱。虽然它也许更加稳定可靠,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得把这些东西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不要搞出人命来。”
面对陈冬理的询问,司方雪莹回答说
“假死药其实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就像麻沸散一样,对每个人用药的生效量都是不一样的。”
“可能有的人多一点,有的人少一点,有的人服用之后会有不良反应,有的人则是效果不好,达不到假死的效果。”
“但是普通龟息散,以及点穴封锁,可能无法瞒过修仙者……”
从司方雪莹的角度来看,设法“捕捉”
到何方县上空的黄纸确实是最佳方案。
但那个方案的隐患,可能大到所有人都无法承受。
忽然,陈冬理灵机一动,想到“或者,我们可以尝试和那个修仙者接触,设法利用他自己的弱点,来削弱他本身的天命呢?”
“雪莹你也知道的,不止是望州陵的那些修仙者,就连外界的灵蕴散修,也非常迷信天命这回事。如果能够找出他的弱点,削弱他身上的天命,也许就能成功?”
司方雪莹微微摇头“可行是可行,但是我们连筑基期都没有,去和一个练气期巅峰的修仙者说这件事,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
“除非我们能够让他放弃筑基,或者放弃自己的任务和执念,不然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屈服?真动起手来,我们就得喊陈家祖前辈搞暗中偷袭了。”
陈冬理和司方雪莹在隔音术的范围内讲来讲去,都想不出一套完美的方案。
他们身处在幻境之中,无法取得对方的真名,也不确定昨天和今天的何方县是不是同一个地方,现实世界中的他们还是在棺材马车上休息。
司方雪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王大侠给的那块令牌,是不是还在陈家祖前辈的手里?”
陈冬理继续摇头“不行,那种东西太显眼了,也许它可以帮助我们脱离幻境,但是我们脱离幻境之后,却暴露了身份和行踪,搞不好接下来的麻烦比现在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