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理总算从镇墓兽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虽然镇墓兽立场不明,不太清楚它最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会儿它也没有给陈冬理挖坑,陈冬理便信它的说法一回。
现陈冬理去而复返,那帮武者和凡人又紧张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这护送之路都走了一大半了,你可别想趁机混进队伍里蹭功劳。”
陈冬理反正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脸,编故事试探着说:
“是这样的,我刚才与师兄问了一下人参爷爷的事,他说他不太清楚人参爷爷的来历,也没有听说过这号神明,便叫我再来问问。”
被陈冬理敏锐地捕捉到破绽,这帮人很快就变了脸色。
但为的押送队长,还是很镇定地说:
“不知道是正常的,人参爷爷本来就是山沟沟里的神明,不是这阴气爆惊醒了他,我们也不知道这山里头还有个千年人参精。”
但是下一刻,这押送队长却眼睛微微泛红,扭头看向那口玄铁大鼎:
“人参爷爷,这个修仙者在撒谎吗?”
陈冬理心头一跳,没想到对方并不信任望州陵修仙者令牌,竟然转头就找那鼎中燃烧的老者问话。
人参爷爷的动静非常奇怪。
在它开口之前,陈冬理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木头吱呀声,就像鲁哥儿正在用力地检查榫卯结构一样。
每当鲁哥儿这样做的时候,陈冬理都会去学习修理棺材马车的方法。
虽然他对机巧结构并不了解,但他知道,如果施加的力度过大,细微的裂纹就会在木头纹理中出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系列不规则的木材响动。
这种动静往往会让人感到不安和烦躁,但也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正因如此,陈冬理才会在人参爷爷开口之前就产生警觉。
“他,没有撒谎……”
人参爷爷出的诡异腔调,比鲁哥儿搞出的维修噪音还要令人不适。
陈冬理很快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押运队伍中没有修仙者,很可能已经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他们在某些时候恐怕已经受到了人参爷爷的蛊惑,尽管他们仍在执行之前的任务,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
陈冬理笑着问道:“你们也太谨慎了吧?我真的就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的,和几个朋友混混日子而已,你们犯不着这么提防我,我也不会抢你们的火鼎。”
“不过,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队伍里没有修仙者呢?”
“要是有修仙者的话,应该会考虑把明神送到望州陵吧?为什么绕过望州陵修仙组织,直接把明神火炬送到州府城里去了?”
见陈冬理面无惧色,还对整个押送队伍起了疑心,押送队长笑道:
“原来如此,阁下在意的是这件事。”
“之前负责施展术法和携带玄铁大鼎的修仙者出了些问题,他们先离开了。”
“毕竟明神火炬非常显眼,普通的鬼祟和僵尸也无法阻挡火光的前进,所以我们负责将人参爷爷护送到目的地,免得那些修仙者找我们要护送费。”
“至于为什么不送到望州陵,而是送到州府城……”
“那是因为我们在望州城里与修仙者达成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