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理和司方雪莹没有急着靠近,两人随手摆来路边的草和低矮灌木,掰成简单草人、树枝人的模样。
简单的驱物术,只能施加一点力量,让简单结构的物品动起来。
不是专门用来投射的飞剑或者暗器,这玩意儿的战斗力估计还不如斗蛐蛐,不过拿来试探血河的特性肯定是足够了。
草人和树枝人跌跌撞撞地靠近血河,踩进去之后,竟然无法用驱物术拔出脚来。
“被黏住就会被河流拖走。”
“而且,沾染血水之后,施加在上面的法术好像就开始失灵了。”
驱物术操纵的小草人和树枝人挣扎了几下,就果断劈了叉,被卷入水中失去踪迹。
“能从上方过去吗?”
陈冬理抄起一截树枝,朝着这一个轻身术就能飞过去的小河对方投掷而去。
树枝顺利地扎在了河岸另一侧,血河上方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陈冬理不太放心,一连更换位置投掷了十几次,甚至把之前啃完的腊骨头也扔了过去,才确定从血河上方飘过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司方雪莹说道“之前我看,那个修仙者就是用血液书写的办法,在询问他手中的那一页纸,我们要是拿着树枝在河面上写字,会不会能够问出点什么东西?”
陈冬理说道“也许可以尝试。”
无奈,两人只能找来相对笔直的长树枝,在黏稠的血河河面上书写。
可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写完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就感觉手中的树枝像是钓鱼上钩了一样,那猛然间的力量袭来,让陈冬理和司方雪莹果断松手放弃了树枝。
“这血河里面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单纯抛掷物品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一旦和活人联系起来,它就开始出现反常的情况……”
“不过,它的力量好像不是特别大,要不要再试一试?”
司方雪莹找来一根树枝,从止血绑带上抽出一根线,将这条线重新制作成一根简易的鱼线,再用一截树枝作为浮漂,往血河表面丢去。
不知道是“鱼情”
太好,还是这血河之下一直有东西嗷嗷待哺,那一截小树枝迅沉入血河中,鱼线也随之绷得笔直。
“河水下面有东西在用力,似乎因为是钓竿不够稳定,存在一定弹性的问题,它施加的力量瞬间又小了很多,好像害怕将这根线给弄断一样。”
司方雪莹和陈冬理对视一眼,决定施加法术,使得鱼线能够被垂直提起,而不是像传统人力钓鱼那样往后拉回。
很快,鱼线开始缠绕上升,司方雪莹感觉手中的钓竿越来越沉重,直到她看见一个皮肤苍白的人头浮现在血水之中。
头是黑的,肤色是白色的,眼睛却是一片血红。
这“人头虫鱼”
分明长得像司方浩仁,看得司方雪莹头皮麻。
但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见这血河中的怪物没有异动,便施展法术往上用力一扯。
结果,更加令人作呕的“人头虫鱼”
,就像挂在房梁上的大蒜串一样被提了起来。
这下“人头虫鱼”
都不是真正的人或尸体,它们仿佛还活着,嘴巴和眼睛微微蠕动着,但某种力量限制着它们,使得它们无法离开血河,只能靠这种办法脱离水面。
“这血河,好生恶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冬理也被那张神似母亲的怪东西给恶心得不轻,虽然他先前才经历过母亲回家的幻境,但那情况和眼前这一坨扭曲的虫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可以的话,陈冬理希望能够回家给母亲上坟,愿逝者安息,而不是把记忆中的那些美好画面都搞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