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迟放下辣条,起身离开。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又回来了,扬手丢过来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
洛书晚拿起来看。
阿普唑仑片!
俗称安眠药。
娄迟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吃辣条,嘴角挂着不正经的笑,“好心的娄医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洛书晚握着小瓶晃晃,药片撞击着塑料瓶,唰啦唰啦响。
这瓶药已经被拆开过,但量还是挺足的。
“吃多少片能死?”
洛书晚问。
娄迟咬一口辣条,慢悠悠地嚼着,“如果你不想死到一半被救下,就全吃掉。”
洛书晚拧开瓶盖,看一眼里面的白色小药片,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没什么味道。
“如果我吃这个死了,你会不会担责任?”
娄迟啧嘴,“你累不累啊?一个要死的人,还担心别人干嘛?”
说着,他分给她一根辣条,捏着自己的跟她碰一下,“吃饱喝足,赶紧上路。”
洛书晚咬着辣条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你该不会……惦记着我的心脏吧?”
娄迟笑着,满眼桃花翻飞,“那你死一下试试喽,看看我会不会拿走你的心脏。”
这时,一名护士闯进来,惊慌急促地喊,“娄医生!18床出现术后惊厥!”
娄迟扔下辣条就跑了。
他几乎是弹射出去的,飞出去那一瞬,带起来的风掀着她的丝飞舞。
他人在前面跑,白大褂在后面追,颇有将军身挂披风奔赴战场的威武。
洛书晚呆愣愣地望着病房门口,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小药瓶。
他如此紧张患者,面对她时,却能轻易送出一整瓶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