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放卡了壳。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憋得表情都扭曲了。
黎放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司轻便接着说:“而且啊,就算不需要,以防万一准备好它肯定是没坏处的嘛。我们都是神选者,第一次进游戏,谁能断定这个啊。这万一一个弄不好,就是没命的事。十指放血而已,为了保命这都是小事。”
黎放气得不行,骂了声“放屁”
,又指着他“你你你”
了半天,最后也没“你”
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只好又低低骂了一句,愤愤松开他,转头就走,蹲到地上自闭了,一声不吭地像自己给自己摁了静音。
司轻无可奈何,自己给自己扎了十指弄好了血瓶子后,就走过去拍了拍他,说你也把祭品弄了吧,省得到时候出事。
黎放不弄,头也不回地把他的手拍走。
“那好吧。”
司轻低头看了看手,捏了捏指头,“我还有点,我帮你再滴一瓶?”
黎放当场炸了,又跟他吵了起来,最后实在拗不过他,骂了句“司轻你他妈真行”
,然后拿过针头咔咔扎了十个指头,咬牙切齿地像在捅司轻。
弄完以后他就瞪司轻,说我不跟你说话了,你给我滚。
司轻哭笑不得:“你小学生吵架啊?”
黎放冷哼一声。
他说是让司轻滚,但这一下午还是跟着他,只不过一直都没说过话。司轻问他点什么他都冷哼,倒是有问有答。
就这么到了现在,黎放还是不跟他说话。
宴会都要开始了。
司轻有点汗颜,心说跟黎放这么下去可不是事儿。
他抬脚两步,走到了手边最近的一张桌子边上。
黎放跟他置着气,但是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过去了。
司轻走到桌边,转头打量了一圈四周,目光定在了远处的巴萨尔夫人身上。
巴萨尔夫人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一身深蓝的礼裙,裙子上有星星点点的亮片,看起来高贵又神秘。
她正在船边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说话,两个人都拿着酒杯。
男人穿着船员的制服,但他身上的制服比其他船员更为高级一些。此人面对着夫人,背对着他们,神选者们压根看不到他的脸。
“和巴萨尔夫人说话的那个人,是船长吗?”
司轻轻车熟路地转移走身边人的注意力,说,“你们看,就在那儿。”
神选者们闻言,纷纷抬头看了过去。
司轻趁此良机迅出手,把桌上的蓝玫瑰顺走了两朵。
巴萨尔夫人在那儿呆了老半天了,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应该是吧,她站那儿和那个男的说话好久了,一直笑嘻嘻的。”
“也不一定是船长吧?”
“但是看气质很像啊……不过也对,不一定是。”
“说起来,那个叫科斯特洛的不是说了吗?说巴萨尔是自己花重金买下这艘船,雇的这些船员,那她和船长应该很熟?”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