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放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熟练。她下面的尸体跟她身形差不多,照理说,不全弄出来,不会知道是男是女。”
“我也算经常见这种场面。”
钟糖把骆霄彻底扒开,扶了下鼻梁上快掉下来的眼镜,道,“工作性质比较特殊。”
“警察?”
“算是吧。”
虞瑞雨盯着井里,说:“对了对了,我们刚刚绕到神庙后面去看了一眼,看到有个灶台。”
“……那,这些就是……”
“对,八成这些就是做肉菜用的了。”
虞瑞雨压低了声音,“不要和骆霄说,他吃了肉的。”
“……好。”
钟糖又问:“那你们在村子里问出来了什么没有,你用能力了吗?”
“没,但是拿到了不少情报。”
司轻说,“刚想去别家问问,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他没说他们要去村长家,感觉钟糖要是问起为什么去,会很麻烦。
这看起来也是个喜欢怀疑人的精明人。倒不是不好,司轻就是不喜欢别人怀疑黎放。
钟糖没过多问,只道:“是吗,问到了什么?”
司轻和骆霄简单把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怀疑韦玉雅就是那位神佛,她那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现在的村长,也就是老赵说的莎莎。”
司轻说,“这么一来,现在的一切都能解释了。”
“但你这个解释……逻辑上不通啊。”
虞瑞雨道,“既然都是鬼婴了,韦玉雅也成了鬼佛了,干嘛不直接把村子屠掉,还费力气把所有人喂得白胖白胖的?这不有毛病吗。”
“不要拿逻辑解释人类,人不是完全靠理性行动的物种。要是都这么讲逻辑讲理性,世界上九成的情感冲动都会被消灭了。”
钟糖说,“爱和恨尤其这样,八成是有什么理由在里面吧,这事儿和韦玉雅离不开关系是肯定的了。”
虞瑞雨看他:“你又知道了?”
钟糖:“我是心理学家。”
黎放:“刚才不是警察?”
钟糖目光平静:“警队的心理顾问。”
“……”
“你要看我的证吗?我的证还在身上。”
“……为什么经过一场世界末日和《怪谈宿舍楼》你的证还能在身上啊,不会掉的吗它,你拿5o2粘了吗!”
“我的职业守则是命可以丢证不能丢。”
钟糖再次扶了下眼镜,“你好像知道上一关会被很多东西追啊,你连那个怪谈多到要吐的第七中学都去过?”
黎放:“……”
骆霄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我看我们待会儿回村再问几家吧,早点出这关,我已经想吐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