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嬷嬷是刘茵茵的乳母,因为刘茵茵的生母在她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刘茵茵是由这个乳母抚养长大的,刘章和刘茵茵兄妹对张嬷嬷颇为尊敬。
“已经好了。”
刘茵茵笑了笑。
王若筱看着牌说:“祈福那日,我母亲也病了,我爹便让我留在家里照顾母亲,你们说奇不奇怪,怎么祈福那日这么多人生病了,惋惋还崴了脚,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萧惋想起来箩萤说那日她父亲也病了,心里也觉得有些玄乎,但是皇上祈福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靖国国运,谁敢说什么不好的话。
“嘘……”
萧惋捂住王若筱的嘴,“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王若筱避开萧惋的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几人继续打牌,各自有输有赢,不过画扇是萧惋的丫鬟,赢了算画扇自己的,输了算萧惋的,所以算下来,输的最多的是萧惋。
洗牌的功夫,半香进来,“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画扇上前将半香手中的盒子接过,萧惋打开,里面躺着一件衣裳。
“咦,惋惋,这不是你的衣裳么。”
王若筱一眼便认出这是萧惋的衣裳。
萧惋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那件祈福那日脏了,洗过之后一直收着,这件不是我的。”
拿起衣裳翻看,发现这件只是颜色和花纹与自己那件一样,其他细节的地方都不一样,但可以看出来,这件衣裳是照着她那件衣裳做的。
“半香,这衣裳是谁送来的?”
萧惋问。
半香摇摇头,“郡主,来人并未透漏姓名。”
不知为何,萧惋脑中浮现了一片黑色衣角。
是祈福那日,将她送到客房的男子。
除了她的丫鬟之外,便只有那个男子知道自己衣裳脏了,但他为何要送自己一件一模一样的?
难道是在挑衅?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长安郡主,真的想借此要挟她不成?
想到这儿,萧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惋惋,你在想什么?”
王若筱张开五指在萧惋眼前晃了晃。
“画扇,将这衣裳扔了。”
萧惋回过神来,冷着脸说。
“扔了?”
画扇惊讶。
刘茵茵和王若筱也劝说:“虽然不知道送礼的人是谁,不过这衣裳料子不一般,这送礼之人非富即贵,贸然扔了,是不是不太好?”
萧惋气闷坐下,那日被陌生男子送到客房的事,就连画扇,她都没说实话,只说是一个好心人将她扶过去的。
“说不定是哪家贵女想结交你,毕竟你是长安郡主,马上又是将军夫人了,想巴结你的人多着呢。”
王若筱想当然地说。
一旁的刘茵茵看着那衣裳没说什么。
最终萧惋还是让画扇将那衣裳收起来,只是这件衣裳,她永远都不会穿。
*
刘茵茵离开郡主府,让自己的丫鬟去城东的绸缎庄打听,今日有谁去定做了那样式的衣裳。
她喜欢打扮,城里的首饰铺子和绸缎庄铺,哪家有什么料子她一清二楚,今日萧惋那件衣裳,她一看便知是出自谁家。
原本有人给萧惋送礼,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萧惋的反应有些奇怪。
王若筱心思单纯,顶多想到送礼之人是哪家贵女,可若萧惋不知送礼的是何人,那为何一开口便要扔了?
萧惋一定知道是谁送的,但是她不想收,甚至还有些厌恶。
晚上,丫鬟便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