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殷寒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本质上是一匹坏狼。
能给人添堵三分,他绝不给人添堵两分。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伪装的外皮被扒得干净。
加了些力道,竹桃叫了一声,声音虽小,却能让门外的人听见。
竹桃用唇语,“你有病啊!?”
怪妩媚动人的,但并不妨碍她冲他小脾气。
殷寒眼尾更添邪肆,吻开她的眼泪,“不哭,我温柔点就是了。”
竹桃急的更想哭了。
“你让他们不要进来。”
“他们敢进来,扔去蛇窝喂蛇。”
果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厨房一步,甚至大厅里他们都不敢乱走乱看。
殷九也麻溜地赶人,然后自己也匆匆出去,关上竹苑的大门后才松一口气,摇摇头。
想到屋子里两个人,他突然有点憧憬和白巧巧以后的生活。
审判结果已经下达,白家人除了白巧巧都进了监狱,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她已经是一人,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这会寒爷在温柔乡里,他也没什么事儿,傻傻笑着,给白巧巧来几条肉麻的小表情。
屋内,室温比那煮沸的汤还高。
除了在这时候,她才能开口,“寒爷,我不是竹家人是么。”
“谁说的。”
竹桃环紧他的腰,表情微缩,“寒爷,你甭管谁说的,哪有不透风的墙嘛……”
她直奔主题,大理石板的寒意从她的背穿过,她夹紧他从殷寒的身上汲取热源,“我能去即墨家看看么?”
窗户外天色降落,星光撒了一片。
与殷寒的眼睛融为一体。
深邃又不可近。
竹桃缩在殷寒怀里,后者在给她喂鹌鹑鸽子汤,殷寒说是给她补身体的。
她知道殷寒不需要这些滋补身体的东西,她也没有强迫殷寒喝,自己炫完了一锅。
吃完以后,放下了那有她腰那么宽的大碗之后,浑身热烘烘的。
“又支棱起来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竹桃做出“你走开”
的小手势,“寒爷,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