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晏语柔有点烦躁。
“你爷爷一直都比较看好怀礼他姑姑吧,”
尤奕笑道,“那不是正好么?以后理事权给怀礼他们家了,你爷爷再放心地把你嫁过去,下半辈子你也不用自己做生意了,风险那么大,还辛苦。你哥也没从个医什么的。”
晏语柔没说话了。
结束后,两人一齐往出走。
晏语柔突然想起什么,“施蓓蓓是不是今天产检?”
“对,不然就跟我们来了,要不是她怀孕了,估计婚期就推到明年了,盛司晨那么忙,男人还是要逼一下的……”
。
晏语柔回忆到此,放下咖啡,又问对面的女人。
“60万,考虑一下吗?”
南烟头一回遇到上来就开这么高价的,也头一回遇到以“玩”
字开口的。
“都说一个男人只能记住一个女人一晚上,但是女人呢,很可能因为这个晚上记住这个男人很久——不过,这是普通女人罢了,”
晏语柔凝视她,又笑着问:“你呢?能让一个男人记住你多久?能做这个的,想必不是我们这种普通女人吧。”
言辞之间暗藏锋芒。
南烟可没觉得她是她口中所谓的“普通女人”
。
南烟倚着扶手,勾了勾自己头发,直视过去:“我比较缺钱而已,生存第一。所以什么都做罢了。”
“那不是正好么,我给你钱,你替我去玩玩儿我男朋友。”
南烟漫不经心勾绕着头发,有些好笑:“真玩儿还是假玩儿啊?”
“当然是真的了,我开了60万,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晏语柔笑道,“别人开不了这么多吧。”
“那倒是。”
“你也别惊讶,其实呢,我和我男朋友之前感情也挺好的,走到这一步也是不得已。”
晏语柔端起咖啡润了润嗓子,徐徐道:“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十来岁就认识了,他那时来北京读书,一直是我们家在照顾他,后来我们一起在国外读了大学,开始是朋友,机缘巧合下在一起的。”
又到了听故事的环节。
南烟心里打了个哈欠,倾身,桌上咖啡杯里小勺叮叮当当。
“我可能跟你其他客户不一样,我可不是为了‘试探’他来的,”
晏语柔目光幽幽,“你能明白么?”
南烟扬眉,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被他伤得很深,”
晏语柔叹了口气,“我呢,前段时间怀孕了,他坚决不要我们的孩子,本来正在商量的婚事也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