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她有所保留了。
一路下去,电梯里陆陆续续拥挤了。拄拐杖的老头儿颤巍巍进来,怀礼顺手揽了下她,轻声,“什么事。”
南烟愣了一下,印象还留在昨夜他和别人走时留在她头顶的那个触感。她又不由地,回想起了俄罗斯那日。
思绪交杂,她抬头看了看他,便笑一笑,“去画画儿,就那个展馆。”
她也跟他说过的。
他又垂眸,“和前男友?”
“对,他也画画的。”
他哦了声,淡淡一笑,“你们还挺般配的。”
又有人进来了,往他们的方向,如潮水将他与她冲散了,他便放开了她。
他说了那句后,也没话了。
今日遇到是个意外,时候不早,徐宙也人也到了,刚从小脏辫那辆黑色雪佛兰上下来。
出了电梯,南烟便主动说:“今天虽然还是跟你顺路,但是不用你送我了。”
“没关系,我今天正好不顺路。”
怀礼说。
“……嗯?”
南烟心下一顿。猜测他今天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开什么会还是什么的。弄不懂。
他也不会跟她说到那么详细。一向如此。
他到底也没说别的了,南烟心中却还揣着那60万的事儿,她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那,要一起喝杯咖啡吗?”
怀礼看了眼表,“有点来不及了,地方比较远。”
“那好。”
南烟轻轻吸了口气,只得点头。
他好看的眉眼稍扬,问她:“我先走了?”
“嗯,你去吧。”
就像是简单的两个住楼上楼下的邻居。
南烟看着他背影远去,撇了下唇,去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上了徐宙也的车。
路遇工作日,堵车严重,半长不长的一段路走出了十万长征的感觉。
她的思绪也如十万里长征,从去年的俄罗斯,想到了今天。
昨天早晨从酒店出来他送她去画室的路上,那时她就觉得,这60万太难了。
她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徐宙也:“昨晚冷泠来了吗?我记得她要来的啊。”
“你记什么了你,喝成那样,”
徐宙也白她一眼,“不是冷泠要来,要来的是我一个朋友,不过冷泠昨晚确实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
南烟回忆起这个事儿,“你要把你外公的画送出去吗?她不是要办个展,想要你外公的画吗?”
“就是为了这个事,”
徐宙也说,“我问她能不能展出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