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你完事儿了吗?]
-[还没有,估计还得到昨晚那会儿。]
南烟顿了顿,思考须臾:[你让宋欢先去吧,车你开了,他过来还得倒地铁,我结束后自己打车过去。]
徐宙也有点犹豫:[你一个人可以?]
自从上回去了保安室,第二天儿童康复中心就加强了安保。展馆陆陆续续运送标本,进出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别人也进不来。
徐宙也下午就去找冷泠谈事情了,南烟也不好意思打扰他。
-[应该可以的,你先去忙吧。]
徐宙也还是不放心。
-[不行,你快结束给我个打电话。]
-[好。]
手机快没电了,南烟赶紧开了省电模式放回了口袋。好几年前的款一直没换,电池越来越不耐用了。
。
“下个月北京这么几家LiveHouse有演出……八号的Dr。Queen,十五号的愚公瓦舍,二十二号的鲸吻Club,月底还有个TempleLine,哦,他们家主要是圣诞酒会,已经有乐队去演出了。”
怀郁翘了个二郎腿懒洋洋刷着手机,坐办公椅上转了小半圈儿,朝向办公桌对面的陈舒亦:“我说,你不如自己问我哥好了,让他带你去,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一个啊,我见怀野那都是上世纪的事儿了,不知道在哪儿演出。”
陈舒亦托着腮,若有所思。
她并非不想问,但总归得有个明面儿上的理由,最好还是不止他与她二人的场合。
他弟弟来北京演出是他的私事,这种私人场合,她问多了就不够矜持了。男人更喜欢主导权,费了劲儿往上凑的总显得廉价一些。
她也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那意思。
陈舒亦甚少这么晚见到怀郁还端端正正地坐这儿,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我等我哥。”
“晚上有事?”
“怎么,想一起啊?”
怀郁斜眼瞥她,“今晚你就别去了吧,他订了家私房菜,给他那个可漂亮的白俄同学和她老爸送行。他俩挺暧昧,你去不合适。”
有意说给她听的。陈舒亦瞪他一眼,呶唇:“我又没说我要去。”
“那你——”
怀郁正要调侃,怀礼推门进来了。
傍晚送来了个高危病人,怀蓁已经进了手术室。怀礼上午一台手术,下午抽空去了趟老晏那里,回来又坐了会儿诊,难得晚上不用忙。
怀郁见他径直走到里面去换衣服去了,遥遥问:“哎?走吗。”
“还有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