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趔趄一步,稳稳摔到了一个人身上。
柔和的雪松香气环拥住她。
她抬起头,男人视线垂下,看着她,“干嘛去?”
南烟不知怎么说。
身后好像还有那个男人的叫喊,二层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不知是不是她有点醉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她将脸转开那个方向,埋在他胸口,“你弟弟还没出场?”
声音有点虚弱。
“没有,”
怀礼以为是她等着急了,反手带了下她,便转身回去,“应该快了,没几个了,累了?”
“没有。”
她摇摇头说。
南烟不忍驳他的好意。
来看他弟弟演出应该是很私人的事情。
他却带她来了。
也许只是顺手罢了。
南烟偎在他身前,感受到他气息从额顶向下飘。他的怀抱很温柔。是那种缓慢渗透,细致入微的温柔。
一场演出看的心不在焉。
想了很多事。
很多事。
很快,一支乐队出场。台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是鼓手。
南烟记得她初见他时,他和她差不多也是这般的年纪。
她有点站不住了,这时他低沉的嗓音落下,
“来了宝贝。”
第一次不是在上床的时候叫她宝贝。
南烟心下一顿,他便从身后环住了她,似乎也有点站不住了,如此相互依偎才能站稳。
不知怎么,她却好似是硬生生磨到了这里。
磨到了现在。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这些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
怀礼重感冒了,今天休息。
怀郁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下午和怀礼去了老晏那里,又被怀蓁一个电话抓过来了。
怀蓁最近费尽心思要给他钉在科室似的。
还有一周就可以休假了。
私立医院就这点好,春冬季节有一周左右的带薪假期,每年这时候怀郁和怀礼会跟几个朋友自驾游出去玩一趟。
前年滑雪腿摔骨折了,他却偏偏还最喜欢滑雪,去年跟怀礼去俄罗斯出差准备去滑雪,结果遭遇了暴风雪只得折返。
于是又安排在了今年。
怀蓁这几天老跟人打听他的动向,他真要去滑雪,估计怀蓁又是一万个不肯。
打了会儿游戏,百无聊赖地熬时间,陈舒亦进来了。
怀郁还挺惊讶,放下手机:“你没跟怀礼去看演出?”
陈舒亦才探视病房回来,人有点疲倦,没听清他的话似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