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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30、鬣狗

“我这学历，我这身材，我这口条，当然，还有我这相貌，在咱们这经济落后的东北小城，你觉得我有挑工作的资格吗？我倒是不想在强子串吧上班，可别处不要我呀。本来我家没拆迁时，家里每年都养一些鸡和猪，所以我一直没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家喂鸡和喂猪，村子拆迁后，住进了楼房，我就成天没事干了。我妈和我爸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逼我出去上班，我出去找工作，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竟然哪都不要我，就在我灰心丧气觉得再也找不到工作时，发现强子串吧的门口贴着招聘服务员，进去试了试，竟然就成了。其实我知道，老板对我并不那么满意，只是串吧的上一个服务员刚走，急需要服务员，否则也不会用我。你说，这种情况下找到的工作，我能随便丢了吗？但我实在不想在那干，我这人散漫惯了，身体又不好，这时你出现了，算是给了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听你这么说，我的愧疚感还能减轻一点。”

“对了，你说的那些话真的靠谱吗？”

“真的靠谱，而且你知道吗？凶手很可能就是姜红。”

“红姨？怎么可能呢？”

她惊得瞪大眼睛，张开嘴巴，“那是个老大妈呀。”

“老大妈怎么了？那人看着就剽悍，你要真跟她动手，未必是她对手呢，再说，她拿个锤子从后面袭击你，打你的脑袋，几下就把你打晕，然后打死。”

“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呢？为什么呢？”

“她女儿跟你一样大，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久，她老公死得早，家里非常穷，根本没钱给女儿治病，如果不做点什么，只能眼睁睁看这女儿死去。”

“原来是这样啊，是啊，太让人绝望了。”

“对，彻底的绝望。她本就是个特别迷信的人，现在有人跟她说，有办法救她女儿，前提是杀人，你说她会怎么做？”

“出于伟大的母爱，她可能真的会去杀人呢。”

“而且她女儿的生辰八字跟你一样，跟那个王嘉晓也一样。她曾以看八字为由要过王嘉晓的八字，现在我又偶然听你说她以看八字为由问过你的八字。”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我的天，看来她真可能是凶手，警察怎么没逮捕她呢？”

“没有证据呀，难道警察能因为她给人看过八字就把她当成嫌疑人？”

“可她女儿的出生日期跟王嘉晓相同呀？就没怀疑她吗？”

“她女儿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是错误的，当年录入系统时出现错误。”

“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费解地看着我。

“我有我的特殊渠道，不能跟你说。”

“太可怕了。”

因为她的酒量很好，喝起酒来没完没了，说话又很絮叨，不停地跟我瞎聊，使得我结账离开饭店时已经很晚了。在把她送进小区后，我回到车上，打算给庞小雨发信息，告诉她跟崔菁菁吃饭的事，却发现赵欣欣不久前给我发了信息。

赵欣欣说：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忙回复：什么忙？

她说：我妈刚才出去了，家里的电突然断了，我看隔壁邻居家都有电，估计是自家电路的问题，给我妈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我很怕黑，你既然是街道的工作人员，能过来帮我家修理一下电路吗？而且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了。

我一下子有了种不祥的感觉，姜红为什么这个时间出去？去哪了？为什么要将手机关机？于是立即问她这些疑问：你妈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为什么要关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