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那咱们歇息吧?”
纪嫔搁下了毛笔,揉了揉额角:“安寝吧。”
春猎之前,纪芙从未想过入宫,她不喜欢后宫倾轧更讨厌做妾。皇上的妃子,说得好听,其实不过就是妾。
但春猎那日,她带着侍女偷偷摸入了祭天的校场,看着在望众瞩目下的男人,一箭穿破了长空。她那一刻才知道,她纪芙想要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入宫后,承宠的第一晚,他趴在她的身上,粗鲁地破开了一个女人的贞洁,她的身体在痛,血液却是在沸腾。她看着这个男人,总算是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了他。那一晚,她一夜未睡,躺在她的身侧,她愿意这就是人生的终点。
只是,她从此也成为了某个宫殿里翘首以盼的女人,等着他来,看着他去。
“春水,你说我需要去争宠吗?”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低声问脚踏上睡着的人。
“奴婢,不知道。”
争宠是一条血拼路,有些人轻描淡写之间就能获得宠爱,风光无限,有些人弹指之间就只有灰飞烟灭,香销玉殒。
“她当年是如何做到的呢……”
纪嫔呢喃。
“主子,您说谁?”
三千嫔妃枯坐死,一人独上凤凰台。这说的,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舒慈:我的粉丝在哪里,都举起手来!
元后:+1
德妃:+2
贤妃:+3
纪嫔:+10086
第15章偶遇
两旬之后,文珺往颐春园送了一个盒子,舒慈看后,让手下的人送往了皇上的御案。
三日后,已经被夺取帅印的何宗之下狱,连同兵部尚书一位兵部侍郎两位,还牵扯出了两淮盐运使和几位知府巡抚,余下的小鱼小虾更是不用多说,其牵扯之广,堪称立国以来之最。
皇上雷霆之下,发落了百余人性命,手段老辣,震慑了朝廷内外。据说那几天菜市口的地都没干过,何宗之被斩杀抄家,抄家之时搜罗出的珍宝足足二十大车,禁军押运,沿途百姓围观,震动京城。何家一共一百三十口,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廷司,显赫一时的南军统帅就这样倒在了贪污案上。
“自作孽不可活。”
翻阅了刑部呈上来的奏折,骆显冷哼道。
纪峒有些不懂:“皇上,恕微尘斗胆问一句,您是怎么找到证据的呢?”
他带人明察暗访两个月,统统无果,可皇上怎么像是一夜之间就找齐了证据给何宗之定罪呢?
“这个啊,朕可是欠了个大人情的。”
骆显抬头,嘴角挂着浅笑。
“谁这么无礼,难不成还以这种事要挟皇上吗?”
纪峒皱眉。
“要挟谈不上,就是做了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骆显活动了一下颈椎,而后继续批奏折。
纪峒:听不懂。
七月,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按照惯例,这个时候皇上的御驾该迁往西山行宫了。
“往年怎么办今年照旧,不必再汇报。”
骆显对着下面的内务府大臣说。
“是,臣遵旨。”
李江上前,低声问:“那后宫的娘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