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的视线从地上的花儿移到了他的脸上,她说:“我出去一趟,就值得你这么生气?”
“是你的撒谎成性让朕忍无可忍。”
骆显的脸庞变得越来越冷硬,看着她淡漠的神情,他收回了最后的一丝善意,“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儿吗?朕睁一只眼闭只眼让你过,但你却以为朕是个瞎的。”
从感情当中抽离,他仍旧是那个阴狠腹黑的君王。
“朕对你很失望。”
他起身:“你从来不信朕。也好,朕以后也不必百般说服自己来相信你了。”
说完,他往外走去,一脚踹开大门,甩袖离开。
舒慈僵坐在了原地,外面知了吱吱地叫唤,她却从指尖到头发丝儿都冒着冷气。
他,对她失望了?
***
他一夜未归,听说是宿在了书房。
舒慈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索性天边刚明她就起身了,梳洗完毕,推开窗户往外看去,取代清晨鲜美空气的是层层禁军的看守。
这便是她以后的生活了?
“娘娘,该用早膳了。”
夏荷轻轻喊道。
舒慈转身,脸上带着笑。
夏荷垂下了头,她宁愿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娘娘,也不愿意看到她强装的欢颜。
用了早膳看了会儿书,实在无聊了,舒慈召来夏荷:“珍嫔娘娘在哪里?”
夏荷一惊,然后说道:“回娘娘,大概是在她的寝殿里吧。”
“你说谎。”
舒慈冷下了脸。他说得没错,说谎的人的确是能被人一眼看穿,她能看穿夏荷,他又怎么会看不穿她呢?
“娘娘恕罪。”
夏荷跪下,趴在地上。
“实话实话,有什么是本宫不能知道的?”
“珍嫔娘娘和郑淑妃娘娘今日要陪、陪皇上游湖,所以此时不在行宫里。”
“哦。”
舒慈愣了一下,应了一声,“这样啊。”
“娘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夏荷感觉到了冷风刮过脊背,明明是初夏,却让人有种在经受冬日的寒冷的感觉。
“本宫为何要生气,看你,不就是游湖而已吗,至于吞吞吐吐的?”
舒慈轻笑一声,“起身吧,去给本宫沏杯茶来。”
夏荷起身去沏茶,端上来的时候却不是茶,是蜂蜜水。
舒慈端起茶杯,看着晶莹的蜂蜜水,整个人都失神了。
“皇上说娘娘现在不宜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