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不够,只能都挤一挤。至于路上盘缠,赵玉锦还藏着一些没被搜刮走的。暂且由他付账。至多不过两日,家里人知道了,会派人送钱来。几人都不是很担忧。
白灵玉许宣和赵玉锦挤一车,那漂亮书童窝在赵玉锦怀里,哼哼唧唧的,似乎不大舒服。
许宣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受伤了?让白兄给他治治吧。”
“不妨事,”
赵玉锦向他道:“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伤在哪里了?可是也中了流矢?”
许宣问。
“流矢?哈哈!”
赵玉锦望着怀中书童忽然大笑起来,“是中了流矢,哈哈哈!”
那书童有些嗔怨,白了他一眼。迟钝如许宣,也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暗暗红了脸,不再说话。
“若是中了流矢,需要拿一把尖锐的剪子,剪断箭身。”
白灵玉说着,手比了一个剪刀的手势,阴恻恻地看着赵玉锦某处,意有所指地道:“咔嚓一下,就完了……”
赵玉锦的某处被白灵玉阴恻恻地看着,又听他那要剪断的话,不由头皮一麻,哈哈两声,道:“不妨事,不用治了。一点皮外伤。是吧?”
说着他看向怀里的书童。
“嗯。”
那书童闷闷应着。
先前山匪前来打劫,赵玉锦和书童正在车里打得火热,忽听外面嚷着山匪来了。书童一紧张,差点没把“箭”
给荚断了。赵玉锦一脸酸爽,不得不匆忙完事。山匪抢完东西就跑了,赵玉锦下车来察看。好家伙!不仅抢劫,还杀人!
“那伙山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赵玉锦此刻想起来,唏嘘不已,“求财也就罢了,还伤了人命,死了咱好几个家丁。”
活着的尚且能走,死了的就只能曝尸荒野了。
几人要赶考,眼下也顾不得许多。
“连我们也差点……”
许宣想起在自己马车里的凶险,这才反应过来要跟白灵玉道谢:“此番多亏白兄,若不是白兄搭救,恐怕我也一命呜呼了。”
白灵玉道:“只是举手之劳,许兄无须客气。”
许宣看着白灵玉,白灵玉身形和自己差不多,却不曾想如此灵活。一时有些感慨。
马车颠啊颠的,车里忽然一阵尴尬的沉默。
赵玉锦和漂亮书童当着人面,到底还知道收敛些,可他们之间弥漫的那股气氛,令另外两人略感不适。
到了一处镇子,许宣向赵玉锦借了银子,重购置了一辆马车,接下来不用再和赵玉锦他们挤了。
路上被洗劫了一番,大家都受惊不小。路遇市镇,自然要下车吃点东西压压惊。
如今正是吃大闸蟹时节,再配一壶黄酒,真真快意人生。
张子霄、李温裕、许宣、白灵玉、赵玉锦及漂亮书童坐一桌,桌上摆着美味佳肴,正中间一盆肥美大闸蟹,令人食指大动。